語氣冷漠疏離,他摞下一句:
「至於VCR等有空再說。」
「……哦,好吧。」
董糯手裡的筆,無意識地在聯絡單上劃了個大「X」,下一秒回過神,她趕忙擦掉。
從名單里重新找到他那行,畫了個問號,表示待定。
「沒事就掛了。」
男人隱晦暗沉的聲音再次在手機里響起,董糯漸漸發覺,這人的口音帶著點京腔。
隔著電流,音色還帶著一絲清越。
董糯明眸浮動,有些茫然:
「你的聲音聽起來很耳熟。」
「為什麼?」
程鷺尋直勾勾地問。
董糯卻支支吾吾的。
「因為……」
因為讓她想起了某個人。
她與那人結婚半年,僅見過兩面。
一次是相親,一次是領證。
然後他就出國了,她壓根就沒有對方手機號,印象中,他對待家裡人還蠻瑞方平和,對外則一貫的雷厲風行。
她上一次得知這位塑料老公的消息,還是在財經版頭條——
【「鷺」系估值破千億,程氏集團批量打造上市企業】
董糯回過神,訕訕地繼續講電話:
「你的聲音很像個『熟人』。」
程鷺尋好似沒聽清,「誰?」
「老公。」
「嗯?」
程鷺尋挑了挑眉,莫名應了一聲。
辦公室里沒有旁人,董糯掃了一眼,隨口又說道:
「也不是真老公啦,很快會離。」
「……」
男人身處的晚宴剛剛開場,樂隊悠然演奏著莫扎特《G小調第四十號交響曲》,光火昏芒中,他的側臉深廓濃影,顯得漫不經心。
這一通電話,是董糯熬夜幹活的的最後一項,臨近收工,精神也略略放鬆。
長筆夾在指尖,她閒閒地花式轉筆,胡謅亂侃道:
「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這是考研上岸的常規操作了。我要離,他可能會有點不舍吧,苦苦哀求的話,我也許會心軟一下下。可是理智地想想,一個普通人好像也不值得留戀,又不是程鷺尋那種又帥又有錢的男人,值得我去把他掏空。」
程鷺尋:???
不知是不是幻覺,當提到「苦苦哀求」的時候,男人似乎受到了點震撼,當提到「把他掏空」的時候,對方好像直接驚呆了。
而且董糯這邊窗外的風,仿佛也比先前狂浪許多。
董糯又抿了口咖啡,收起那套胡說八道,言歸正傳:
「校慶的事,就麻煩您有空的話,記得錄製一段VCR祝福語。」
程鷺尋這時突然換了種口吻:
「不用了,會親自參加校慶。」
-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時間到了校慶當日。
機場門口,鑼鼓喧天,志願者們迎來大批校友,一群人有說有笑,在路邊等校車。
同組的丁珍豆遞來一套旗袍,是志願者服裝。
「喏,昨天弄錯了你的尺碼,今天主管幫你緊急調換了。」
「謝謝。」
董糯接過服裝袋,與高跟鞋的袋子歸攏在一起。
「主管還交待,去禮堂之前,要穿戴整齊。」
丁珍豆正說著話,注意力很快被萌娃吸引了去,跟著其他志願者圍上前。
「這是校友姐姐的小孩吧?寶寶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啦……這麼認真吃巧克力,都沒空說話了呀!」
話音一落,小娃娃的巧克力「啪」的一聲掉地上了,緊接著就是一頓心碎的哭聲。
董糯和丁珍豆輪番抱起小孩又哄又逗,沒搞定,丁珍豆轉頭就拜託董糯:
「商店有更好吃的巧克力,小姐姐馬上去買,寶寶不哭不哭哦!」
董糯事不遲疑,立即跑去機場商店。
校慶這種活動,雞毛蒜皮的瑣事特別多,她都沒空喘口氣,買到巧克力就火速往回趕,也顧不上拭擦剛剛被小孩弄髒的衣擺。
可誰知,回來就差了幾十秒,竟眼睜睜看著大巴滿載一車人,開走了。
十分鐘後,丁珍豆才遲遲接聽董糯的電話。
「抱歉啊,人多事雜,把你給忘了。你打車回學校吧,不然肯定遲到了。」
董糯低哼:「行,回見。」
丁珍豆:「董同學咬牙堅持一下!校慶志願者肯定是辛苦的,你就當是讀研的熱身賽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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