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來兩天,她便先後遇到了程洵也和蔡嫻嫻。
她有時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壞運氣。
蔡嫻嫻笑著點頭,坐到她對面,問得理所當然:「你休假從南城回來了?」
徐念溪猶豫一下,說了實話:「……沒有。我辭職了。」
「啊,辭職了?那你還回南城嗎?」
「不回了。」
「為什麼不回啊?」蔡嫻嫻訝異,不太能理解,「南城多好,大城市,經濟發達,自由度高,比西津好太多了。」
徐念溪淡笑了下,沒有深入往裡說的意願,只道:「想換個工作環境。」
蔡嫻嫻一邊為她的選擇咋舌,一邊說,「西津還是挺難找工作的,就業環境特別不好。我好幾個朋友畢業後都沒找到工作,只好在家考編考公……」
蔡嫻嫻還是那個性子,活潑話也多。
高中時,常和班上的蔣鵬文打打鬧鬧,是6班的一道風景線。
正好蔡嫻嫻說到蔣鵬文,她把手背過來舉到徐念溪眼前,只見她中指戴了枚璀璨的戒指。
「噹噹當,」蔡嫻嫻搖著手指笑,「我和蔣鵬文下個星期就要舉辦婚禮了。」
徐念溪吃了一驚,「這麼快。」
「不快了,」蔡嫻嫻搖頭,「我們都領證好幾個月了,領證那會兒還有發過朋友圈。」
徐念溪有加蔡嫻嫻的微信,但從很久之前開始,她沒有看朋友圈的習慣,自然也不知道這件事。
「你下周三有時間嗎?」蔡嫻嫻詢問,「可以來當我伴娘嗎?我這邊伴娘只有兩個我大學同學和魯惟與,還差一個人。」
徐念溪猶豫兩秒,再抬臉時,已經擺出了抱歉臉,「不好意思,我那天可能沒時間。」
「這樣。」蔡嫻嫻很有些可惜,看了眼手機,「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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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嫻嫻打開車門,「你知道我剛剛遇到誰了嗎?」
蔣鵬文邊看後視鏡倒車邊問:「誰?」
「徐念溪。」
「徐念溪……」蔣鵬文跟著重複了一遍,眼眸忽的睜大,覺得不可思議,「徐念溪啊,她回西津了嗎?」
「對,回來了。」蔡嫻嫻拉安全帶,「我這邊不是還差一個伴娘嗎,我剛剛還問了她能不能來。可惜她不一定有時間。你那邊伴郎找齊了嗎?」
「齊了。就高中那幾個,程洵也、嚴岸泊,還有胖子瘦猴。」
蔡嫻嫻皺了下鼻子,苦惱地說,「那我再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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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之前,徐念溪又在Boss找了一遍,把和自己工作經歷有相關的外貿客服、教培等等都投了一遍。
她照例沒怎麼睡好。
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開Boss。
已讀不回的人多,真正回復的人很少。
徐念溪把回復的那幾家公司挨個私聊,問了公司幫不幫交社保。
但問完之後,無一例外,都變成了已讀不回。
這種感覺,好像往大海里扔進小石子。好不容易泛起點漣漪,但很快就熄滅了。
徐念溪的動向,王君蘭都清楚,她邊做飯邊冷嘲熱諷。
「讓你辭職,這下好了吧,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別人孩子在北京房都買了,前途一片大好,你呢,連個工作都沒有。還好徐依寧他們不知道,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這臉往哪兒擱……」
徐念溪沒回話。
多年生活經驗告訴她,和王君蘭維持表面和平的關鍵在於沉默。
徐念溪沒說話,那晚卻失眠得更久。
久得讓她清楚地意識到,回到西津以後,她的睡眠質量比在南城時還差一些。
有句話叫,租房消耗金錢,住家消耗精神。
徐念溪也同樣身處在這個困境裡。
於是她又一次希望自己有房子。
不需要有多好,也不需要有多大,只要是個房子就行了。
她有房子的話,就不會無處可去,就不用聽著王君蘭的話這麼難受。
可是她沒有。
更可悲的是,她連有的希望都看不見。
那晚,徐念溪很勉強地睡了兩三個小時,很早就爬起來,又投了一圈Boss。
微信有新消息。
蔡嫻嫻:念溪,在嗎?
蔡嫻嫻:我昨天其實找齊了伴娘,但有個伴娘臨時有事。然後,你這兩天有空嗎?可以當我伴娘嗎?[拜託拜託]
魯惟與也發來消息:蔡嫻嫻有和你發消息嗎?她剛剛給我發了,問你這幾天有沒有空,她伴娘差人。
徐念溪先回了魯惟與:說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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