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外兩名官員,陸峰與靳玉成,兩人雖然也是當年的主考官之一,可據本宮所查,兩人並未接受白家家主的賄賂,便是後來白卿禮以門生的身份向兩人送禮,也不過是逢年過節才送了一二,而這兩人也皆有回禮,本宮以為,這樣的禮尚往來還構不成賄賂,幾人大人以為呢?」
「這……」幾位大人面面相覷。
您這都已經把證據擺到眼前了,我等還能怎麼以為呢?
不等幾人大人開口,蕭晗又接著道:「當然,這些只是本宮個人所查到的證據,幾位大人自然可以再派人去查驗核實。」蕭晗臉上帶著幾分笑意,眼神卻透著肅然,叫人不敢輕視。
「殿下提供的證據很是充足,我等不敢質疑。」劉尚書擦著虛汗,尬笑著回道。
劉尚書抹去額頭的汗水,又與左右兩人進行了眼神確認,隨後才再次看向蕭晗,弓著脖子,謙虛的問道:「請問殿下可還有證據要遞交?」
可別是還有什麼證據連白卿禮男扮女裝的罪名也能洗去,那他可真要跪下喊一聲祖宗了!
蕭晗攤開手,坦然道:「沒有了,李尚書請接著辦案吧!」
劉尚書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過就算是洗去了白卿禮殺人以及賄賂官員的罪名,可這科舉舞弊,欺君罔上卻依然是死罪難逃,不過太子到底是兩次三番的幫了她,其中或許是有那幾位太子黨系官員涉事其中的原因,可也難說不是因為對她的賞識,他到底要不要賣太子一個面子,對白卿禮從輕發落?
劉尚書瞥了一眼右手邊的御史中丞林大人。
這隻老狐狸,便是當初寵妾滅妻,與柳氏和離鬧得沸沸揚揚,最後也不過是停職了三個月,最後還是官復原職了,可見其圓滑世故,深得聖寵。若是從輕發落,只怕他到時候在聖上面前參自己一本,那可是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劉尚書猶豫不決,在心里默默嘆了一口又一口的氣,罷了,他還是按照章程來做事吧,便是太子想要保全她,由太子親自出面去皇上面前求個情,豈不是易如反掌。
打定了主意,劉尚書便也不再猶豫,同左右兩人確定了最終的罪名,便再一次拍板,對著下面白卿禮道:「罪犯白卿禮,隱瞞女子身份,於七年前參加科舉考試,並取得功名,犯有科舉舞弊,欺君罔上之罪,今日本官判你死刑,秋後執行,你可有異議?」
說完劉尚書立馬偏過頭去看一眼蕭晗,好在他沒什麼反應,劉尚書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再次看向白卿禮。
白卿禮眸光流轉,淺淺一笑,沒想到折騰到最後,她竟然是只剩下這一條罪名了,如此甚好。
她抬眸看向堂上,眼裡帶著釋然的笑意:「草民,沒有異議。」
「好,既然如此,」
「且慢,我有異議。」林清羽將一直抓著自己袖子的漓書推開,徑直走向了大堂,眼眸中儘是堅毅與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