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中丞林遠是只老狐狸,輕易不肯開口,只是朝著兩人笑了笑,示意大理寺卿王彥安先說。
大理寺卿頷首,看了眼堂下站著的齊慕,開口道:「且不說此人說的是真是假,當日發現李大夫屍首時,他手裡可是緊緊拽著一枚玉佩,而那枚玉佩正好便是白卿禮的,這又作何解釋?」
「王大人言之有理。」劉尚書點了點頭,他看向趙四,又問道:「趙四,當日你可有看到李大夫手中是否拿著什麼東西?」
「這,這小人就不清楚了,好像沒看到李大夫手裡拿什麼東西啊。」
堂門外看戲的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我看這趙四說不定做的是假證,那些事說不定就是他夥同那位齊大人編的,我可是聽說了,那位齊大人跟白卿禮可是關係匪淺。」
「這也不一定吧,我看那趙四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指不定就是真的呢。」
「你還是太天真,這些權貴隻手遮天的,什麼假的不能弄成真的?」
「你這人未免也太陰暗了,不說別人怎麼樣,這位劉尚書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此前我家那不成器的兒子差點被人誣陷殺人時,還是他幫我破的案呢。」
林清羽始終一眼不眨的盯著堂上,面上無波無瀾,不知在想什麼。
璃書偏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又緊張的盯著堂上,生怕白卿禮不能翻案。
齊慕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卿禮,摸著袖子中的東西,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抬頭看向上面的劉尚書,「在下……」
「行了,既然都已經到說到這個份上了,本宮估摸著也是時候拿出這個東西了。」一直不言不語的蕭晗,看了眼齊慕的動作,似乎看透了他想做什麼,他收起了看戲的神態,招手讓人將東西送到了堂上幾位大人手中。
劉尚書親自接過了東西,仔細看了一眼之後,又遞給了左右人兩人。
三人看完之後,俱是沉默了,「這……」
等三人傳閱完了之後,蕭晗起身將畫取了過來,「這乃是本宮當日親自找仵作驗證畫下來的李大夫握有玉佩的那只手留下來的印痕,這另外兩枚玉佩,其中一枚乃是當日在李大夫手中發現的那一枚,而另一枚則是本宮這些日費盡心機查探而來的玉佩。」
「諸位請看,白卿禮的這枚白玉雙魚佩的紋樣與李大夫手中的印痕並不相符,而這枚雙獸紋玉佩的紋樣卻是正好與這印痕一樣,由此可見,李大夫遇害當日,手中抓住的並不是白卿禮的這枚玉佩,乃是時候兇手,亦或是幫凶用白卿禮的這枚玉佩替換了真兇的這枚玉佩。」
蕭晗的話瞬間讓堂下炸開了花,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