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晗把玩著手上的玉佩,看了一眼偏堂屏風後晃動的人影,隨後將目光落在了白卿禮身上。
他可不救自己想死之人。
白卿禮靜靜地聽完了她的罪名,只覺得想笑。
「大人,我若是認罪如何,不認罪又如何?」
「人證物證俱在,你認罪或是不認罪,這些罪名你都洗脫不得,可若是你肯認罪,便算是你已有悔過之心,可從輕發落,留你一個全屍,若是不肯認罪,那便只能是從重處罰,凌遲刮骨。」
白卿禮笑著搖了搖頭:「若按照大人所說,我犯的可是科舉舞弊,欺君罔上等這些株連三族的大罪,難道只要我一人認罪,家族便不會被牽連麼?」
「白夫子這是在說什麼呀,這時候不是應該趕緊為自己辯解,洗脫罪名嗎?她怎麼反倒是好像嫌死自己一個不夠,還得多拉幾個人呢?」璃書在一旁急得團團轉,恨不得自己上去替白卿禮辯解。
堂上幾位大人亦是不解她這是何意,相互看了一眼,劉尚書解釋道:「半個月前,隴西白氏家族派人送來了一封文書,文書中清楚的寫明,你在兩年前便已經被逐出了白家,上有官府的文印,也就是說,你與隴西白氏並無干係,自然也就牽連不到其他人。」
白卿禮臉上仍掛著一道淺淺的微笑,眼眸中卻是沒有半點光亮,心中蔓延著無盡的荒涼,從來不知,四月的上京竟是如此的寒涼,她低著頭,忍不住笑了出來,「呵呵,好一個逐出家門,好一個並無干係,哈哈哈,好啊!」
「我認……」
「且慢!」一道聲音自後方傳來,打斷了白卿禮認罪的聲音。
眾人循著聲音轉身望過去。
只見是齊慕身著一身素色常服,手舉著一沓文書,目光直直地落在白卿禮的背影上。
她的身子似乎有一瞬間的顫動,可她卻始終沒有轉身。
齊慕也不在乎的她的沉默,他舉著手中收集來的證據,堅定地走到了堂上。
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下她!
璃書激動的抓住了林清羽的手臂:「他手裡拿的是什麼,難道是能證明夫子無辜的證據嗎?」
「無論是什麼證據,白夫子女扮男裝參加科舉卻是事實,只怕……」漱玉小聲的提醒,並不是她故意要潑冷水,只是怕她們期待過高,到最後只會更失望難受。
漱玉偏頭果然看到了她家姑娘低下了頭,半闔著眼眸看著地面,不知在想什麼。
「子晟,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退下!」上首的大理寺卿王彥安看著堂下自己的下屬一副不管不顧的的死樣子,只覺得腦門直抽,虧的他擔心他亂來,還給他外派了出去,這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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