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給我。」周序霆打斷他,不容置疑的嚴肅語氣。
俞敬飛苦著臉回到房間,沒一會,抱著一大捧,有罐裝啤酒,有江小白,還有mini裝的洋酒和葡萄酒,視死如歸地來充公。
隊裡禁酒,當初周序霆用了很長時間教育這小子,現在只要回隊,一定不會偷藏偷喝了。
但憋屈了那麼長時間,公差在外,果然扛不住誘惑。
可周序霆沒打算跟他上綱上線。
他拿了瓶白的,直接擰開,仰頭悶了一口。
俞敬飛瞪大眼望著他:「哥,你——」
「怎麼。」周序霆沒看他,嗓音淡淡地,「還得偷著喝才有意思?」
「不是。」俞敬飛連忙抓了瓶,興奮得頭髮都立起來,「我陪你。」
朗月當空,周序霆默默喝了許久,俞敬飛就默默觀察了他許久。
終於忍不住還是問:「借酒澆愁呢?」
周序霆乜了他一眼。
俞敬飛喝了點小酒壯膽,開始給他當知心兄弟:「你這傷口醫生說了不能喝酒,不利於恢復,有啥心事你不如講出來,我也喝多了,明早起來肯定啥也記不得。」
「信你個鬼。」周序霆笑了一聲,仰頭喝光最後一口,又拿了瓶新的。
俞敬飛皺著眉,不知是心疼他,還是心疼自己的酒:「哥你省著點啊……」
周序霆沒搭理他,拿出手機,飛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俞敬飛收到條微信,點開一看,轉帳2000,頓時臉色有點侷促:「不是這意思。」
「收著吧。」周序霆把手機放到一邊,拉開啤酒拉環,「出門在外也要講規矩。」
俞敬飛只好收了。
雖然這些酒的價值統共加起來也不到2000。
充公了幾瓶酒,倒賺幾百塊,他知道周序霆向來對下屬和戰友好得沒話說,從不讓身邊人吃虧,也沒人能忤逆他的意思。
酒罐遞過去,和他碰了碰:「謝謝。」
周序霆抬頭望著清晰的月亮,酒氣仿佛暈散到眼中,霧蒙蒙的。
「小俞,你初戀什麼時候?」
俞敬飛愣了下,隨後笑出來:「高中,同桌。上課偷偷傳紙條,拉小手兒,後來被老師知道了告家長,
銥驊
給她座位調到講台底下,我呢就在後排靠垃圾桶。」
周序霆也笑了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