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說起周序霆,許如心滿臉無奈:「當年我就不同意他去西北,那麼遠的地方,時不時有個暴亂,邊境一出現點兒矛盾就動刀子動槍的,你說我們當父母的怎麼能放心?」
喬初意不知道該說什麼,低眉垂眼地聽著。
「這副鬼樣子,對象也找不著,讓親戚同事幫忙介紹了幾回,人姑娘一聽說他人在哪兒,做什麼的,都嚇跑了。」許如心嘆了一聲,「昨晚收到他簡訊,又一宿沒睡著。」
喬初意抬起頭:「什麼簡訊?」
許如心把手機拿出來,摁了幾下,遞給她。
只是一條尋常的報平安簡訊,喬初意看著,心底除了安定,還有一陣莫名的酸澀。
這麼多天了,她也很擔憂。
每當有邊境和西北相關的軍事新聞,都不自覺會多留意一眼,繼而又更加擔憂。
可直到現在還沒有收到他隻言片語。
原來在他們經常失聯的那些日子裡,他都有和家人保持聯繫。
喬初意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誰,沒理由為這種事不開心,可情緒不受大腦的掌控,難免低落。
吃完飯,許如心送她到教室樓下,握著她的手說:「看得出來,序霆是把你當自家妹妹的。他這孩子主意大,什麼事兒都不愛跟父母說,多問兩句他就煩,我們也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你們是同齡人,很多時候交流更方便一些,平常多聯繫聯繫。」
喬初意點了點頭:「好。」
第二天是周五,莊以菱男朋友請吃晚飯。
小伙子叫肖銘宇,是她們同校學長,不過一年前就畢業了。
算年齡,整整大莊以菱五歲,外表看上去卻並沒有社會人士那種油膩滄桑的面相。
可能因為是學技術的,工作不怎麼需要和人打交道,也還保持著學生般的純粹氣質。
長得還挺帥,對莊以菱也沒話說,喜不喜歡在不在意,從眼睛裡都能看出來。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在群里偷偷發信息——小莊同學撿到寶了。
後半場本來打算去KTV,宋葉紫嫌沒勁,說想去酒吧。
時卿:「你去過酒吧?」
「沒有啊。」宋葉紫仰著頭,「就是因為沒去過才想去,正好今天有男士作陪。」說著她指了指肖銘宇,「不然我也不敢去。」
幾個姑娘晚上去酒吧,確實會擔心安全問題。
「行,我馬上安排。」肖銘宇笑著說。
時卿點點頭:「麻煩你了。」
「沒事兒,只要你們玩得開心。」肖銘宇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似乎是給他朋友,讓人留個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