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硯,你不會是網上說的那些愛釣魚的釣O吧?」看他低頭不作答,肖詢翹唇揶揄。
「不是!」仰頭與對方狡黠如鏡的眸子相對,一閃而過的調弄被他捕捉,莊飲硯臉上一熱轉身跟著左序去球場。
加上向涔陽、汪君菘和林耀鏡正好六個,打半場三人籃球,起初黑白配沒分到一塊,肖詢跟汪君菘換,鐵了心要和莊飲硯一組。
嘴裡振振有詞:「上次籃球賽和你是對手,我要做你隊友。」
其他人毫不介意就隨他去,左序跟肖詢下了比賽這次還是對手,依舊攻勢兇猛在球場大殺四方。
一個小時過後,眾人大汗淋漓,灰濛的天色也漸暗,籃球場路燈通明。
六個人席地而坐仰頭灌水,汗漬沿著下頜打濕紅綠色的籃球場地。
「哇,爽!」汪君菘抓住衣擺隨意抹汗,感嘆,「寒假我也就和肖哥見過一次面,根本沒人陪我打球,手癢也只能自己在門前拍兩下。」
「+1」林耀鏡舉手附和。
「我也是,」蓋好瓶蓋,向涔陽笑著說,「過年那會還忙著走親戚,每天只能無聊到在群里發牢騷,不過肖哥過年那幾天好像都沒在群里回消息。」
「啊……我在忙。」說完,還有意無意瞄了一下身邊的人。
在忙著幫自己的Omega度過發情期。
不知怎的,莊飲硯腦袋裡就浮現那三天肖詢幫自己那些過發情期的旖旎風光,他攀附著青年那對肩峰凸起走線流暢的臂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
陡然回神,意識到自己在回味什麼,臉頰爆紅呈豬肝色。
嗅到空氣里飄來青澀的信息素,肖詢喝水的手頓住,笑從嘴邊盪開。
「嗯?」坐在旁邊的左序開始在空氣四處尋找,鼻尖聳動。
「找什麼?」莊飲硯問。
正視對方好奇的眼神,左序慢慢湊近,念叨:「奇怪,總覺得剛才從你這聞到一股淡淡甜甜的香水味,怎麼這會聞不到了?」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位於莊飲硯身後那人,揚起的嘴角凝固,瞳孔突然縮緊。
「什麼味、啊!」
吃痛的叫喚吸引來其他人的駐足,下一秒就見到肖詢緊緊把莊飲硯護在懷裡,對左序呲牙戾氣十足。
「肖……你怎麼了?」信息素逐漸在青年周身擴散,離他最近的左序和莊飲硯首當其衝。
揪住領口,心臟緊得喘不上氣,左序大概知道肖詢是病發,面目猙獰,痛苦地開口:「冷、冷靜點。」
被牢牢鎖在他的臂彎處,又讓他強勢摁在懷裡的人也止不住發抖,意識尚存趕緊抓住他的手腕。
莊飲硯溫和勸說:「肖詢,我們回去,好不好?」
壓制不住發狠赤紅的眼絲,陰鷙的眸色里仿佛即刻就能滲出血來,抓住莊飲硯肩膀的那隻手一再用力。
「肖詢,肖詢。」吃痛發冷汗,莊飲硯極力要喚醒他。
現在籃球場這麼多人打球,萬一信息素飄遠引發其他Alpha暴亂,後果不堪設想。
在莊飲硯回抱自己的這一刻,青年把自己的下唇咬到滲血,信息素被逼回去,稍微能行動的左序立即朝散發的空氣噴阻隔劑。
「走,我先帶你去偏僻的地方。」
借肖詢的力站起來,跟左序還有其他人點頭示意,慢慢離開籃球場,剩下就交給左序。
幸好今天打籃球時,左序說籃球沒氣特地讓他帶小倉庫的鑰匙,倉庫的門被重重關上。
跟瘋了的野狗一樣,肖詢撐著他的腦袋把人摁在牆上,不打一聲招呼腺體被無情撕咬,痛楚遠遠蓋過那日的歡愉。
「額,疼……」
還沒從疾速的角度變化里走出來,莊飲硯就被咬得叫痛,身後之人恍若未聞,附在他的手掌上與他十指相扣。
信息素的交織不足以叫心慌意亂的人徹底冷靜,莊飲硯眼神渙散靠在牆上,耳邊肖詢的話循環迴響。
「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腦海硝煙四起,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仿佛走火入魔,在標記過後抵著他拼命重複。
像是要提醒自己,又像要提醒他。
「你還好嗎?」因為被壓在牆上背對他,因此他看不清肖詢的臉,只能用顫顫巍巍的手心去感受。
不等碰到肖詢,就被他抓到嘴邊細細親吻,每一根手指都被他的薄涼抖動的唇碰過,還覺不夠,肖詢把他的臉掰過來。
從脖子沿著線條,慢慢路過他粉紅髮熱的耳垂,側臉,鼻尖,最後落到他的唇時懸空停住,最後落在他的嘴角偏側。
從頭到尾,肖詢都不提自己為什麼突然發病,整理好狀態回去,林耀鏡三人也當做無事發生,不該自己問的事情不問。
抵達508宿舍門口的時候,青年停下腳步拉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