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聽見了背後草叢的動靜，周源踩到了狗屎，嫌棄地尖叫起來。
ldquo小孩子的占有欲很強，喜歡什麼就想一直留在身邊。rdquo徐成陽寬慰周傾：ldquo你不要在意，他是怕我教完不跟他聯繫了。rdquo
ldquo我沒在意，徐老師你不尷尬就行。rdquo
ldquo我不尷尬。rdquo徐成陽淡定道。
ldquo那我也不尷尬。rdquo
把徐成陽送上車，周傾返回家，眼前ldquo嗖rdquo一聲飛過一隻兔子。周源快速衝進了自己的房間，甩上門。
周傾今天懶得去找周源聊天了，她困了，洗澡時看見自己胸口的斑駁還沒消掉，不疼，但看著挺嚇人的。
那個的時候，她很喜歡被咬，他也喜歡咬。
周傾跟自己說，別這麼沒出息，就是做了那麼幾次，不是跟吃了幾次外賣一樣嗎？大驚小怪。
但也不同。人一旦開了葷，就總想做，這事兒會上癮。她在腦海里淺淺地勾勒著昨晚的記憶，精確到同步的喘息，然後把原因歸結為和他做過於爽了。
當時的想法是：爽成這樣，會不會死掉啊？
死掉也行，人生能有幾次爽？
周傾擦掉鏡子上的水霧，穿上睡衣，躺到床上，短暫地把梁淙，徐成陽這些人丟出腦外，她得好好睡個覺。
*
梁淙沒有周傾那樣的好眠，傍晚常境去找他的時候，他就在外灘的小酒館喝上了。店裡沒別人。
常境走近觀察著他，情緒看上去並不壞，甚至看上去還有那麼一絲意氣風發。
ldquo你要的資料。rdquo常境把一沓文件甩在桌子上，ldquo你看上去心情不錯，我這算不算將功贖罪？rdquo
ldquo跟你有什麼關係？rdquo
ldquo跟我沒關係？rdquo常境暗暗琢磨著，男人高興無非那點兒事，最近工作上也沒什麼驚喜，ldquo你和周大小姐，嗯？那個了？rdquo
ldquo滾。rdquo梁淙轉著杯子，沒繼續罵。
於是常境猜測他們肯定發生了實質的關係，從周傾第一次去他們公司，他就猜到，他們遲早有一天會狼狽為奸。呵呵，這對壞東西！
ldquo所以，這是慶祝？rdquo常境指著他桌面的酒，笑著道：ldquo請問，我要恭喜你嗎？rdquo
今晚這攤對梁淙來說並不是什麼慶祝。
人生得意須盡歡，令梁淙感到高興的事情不多，和周傾上床算是一件。所以昨晚做完第一次，他就和她喝了。只是周傾並不知道那代表什麼含義。
話說回正題，常境查到了給周傾做營銷的那家網絡科技公司，非常專業，手裡捏著幾百個媒體號。水軍，炒作，文化產品宣發，想要什麼服務都有。
梁淙看了資料，臉色沉下道：ldquo也就是說，至少三個月之前，她就已經開始籌備這件事了，但是沒人察覺？rdquo
常境說：ldquo她找外面的公司誰能知道啊？而且她的辦公室，她那個小助理恨不得跟看門狗似的盯著，見人就汪，快遞郵件就更不可能了。rdquo
梁淙合上了文件夾，ldquo她真是夠嚴謹的。rdquo他懷疑，去年周傾喝多住在他家的那天晚上，其實沒醉，他也翻了她的手機和包，什麼異常都沒有。
ldquo你們這樣會不會精神分裂？rdquo常境好奇死了：ldquo你表現得好像挺喜歡她的，但是你又很想搞走她。rdquo
ldquo她對誰都笑眯眯，天真極了，結果小動作多的跟母豬戴胸罩似的，一套又一套。rdquo常境說：ldquo你確定沒有精神分裂嗎？rdquo
梁淙不開口，似乎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沉默地喝著酒。
ldquo有沒有可能，就這麼和平共處著也能賺錢，不好嗎？rdquo常境說：ldquo挺難得遇到她這樣有事業心的女人。rdquo
梁淙說：ldquo別人可以，她不行。rdquo
ldquo為什麼呢？rdquo
ldquo我收購別人的公司沒那麼麻煩，無非價錢談攏，拿錢走人。rdquo他說：ldquo周傾把自己當全村復興的希望，她要掌權，還準備用完我就扔。rdquo
ldquo那你也別放過她。rdquo
第46章 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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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去公司。
到了辦公室，兩天前她和梁淙在這個屋子裡吵架，她當時情緒上頭，隨手揚了手裡的文件夾，白紙撒了一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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