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男人,我就是不甘心而已。」明惜月覺得現在的自己還沒有龍陽之癖,純口嗨,想破了頭,才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詞,「非得說那就算兄弟,對,我們是好兄弟。」
天殺的,他們不久前還是情敵。
總不能說楚星瀾是他之前的情敵,他怕情敵死在外頭強行帶回宗門來養病吧?
聽起來就跟他有什麼大病一樣,傳出去各種奇怪的風言風語肯定會傳出來。
到時候,他就是那個對情敵玩強制愛的變態了。
「哦,不喜歡那你來我這裡幹什麼?報喜你找到了個好兄弟?」呂長澤放下了手中正在鑽研的丹方,審視的目光看向明惜月,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你從小到大,最硬的就是你這張嘴。」
明明對什麼喜歡和在意得不得了,又嘴硬不肯明說,暗戳戳的干各種彎彎繞繞的事。
明明他們夫妻二人都是坦誠的人,養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人。
明惜月千里迢迢帶了個好兄弟回來長住養病這種事,他才不信,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明惜月不想繼續糾結這件讓他尷尬的事,直說了他這次的來意。
「先不提此事,爹,我想要天衍宗的宗門信物。」
他這次過來找呂長澤就是衝著這個來的,在聽到楚星瀾的打算時他就想到了這個。
這麼多年來,這還是呂長澤
第一回聽到他主動要這個東西。
呂長澤都快被明惜月詭異的邏輯笑出來了,意味不明地聽著他那漏洞百出的藉口:「幫你的好兄弟要天衍宗的道侶信物?你們這是好兄弟?宿在一起的好兄弟吧。」
這是好兄弟他就把腦袋當球踢。
現在的修士啊,說話就是不坦誠,明明喜歡得不得了非得繞著彎子來。
回頭明惜月不在的時候,他一定要傳音給正在天衍宗閉關的道侶,讓她好好看看這都什麼跟什麼。
「散修修行不易,畢竟他幫我挺多次,我只是想幫他一把而已。」
「僅此而已。」
明惜月咬死了自己只是為了報恩,並不是被楚星瀾的女裝迷得神魂顛倒。
別吵,他有他的報恩節奏。
「你是想讓他拜師天衍宗,好近水樓台先得月?天衍宗你不也來去自如,你這點小心思瞞不住我。」
呂長澤循循誘導明惜月。
「為何繞這麼大圈子,你們雙修不就好了?本來很多修士願意和合歡宗修士雙修,不就是為了修為一日千里的功法?你本來就很需要一個道侶不是嗎?」
他為了明惜月操碎了心,這小子不領情,堅持按自己的路子走。
明惜月:「爹,你這是在污衊我的人格,我應當是喜歡姑娘的,不喜歡男人的。」
他想了想記憶中冷冰冰的凝香仙子在海邊看著星辰微微一笑,比星海都要好看。
想到如此明惜月的耳根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