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沒說。
嚴倫平等的厭惡、憎恨這裡的每一個人,這隻臭老鼠竟然還嘰嘰歪歪對著他說話,說著蒲遙能聽到但是他完全聽不懂的話,
好想殺了他。
陸行說:「你瞧,他連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都不認識了。」
蒲遙一點也不想讓嚴倫死在這裡,但是整個宿舍都是針刺般的危險感,他能感覺到周圍在重重危機,莫名的預感讓他做出了判斷——嚴倫不能在這裡。
【陸行在宿舍里布置了難以看見的金屬絲,異能者的的金屬絲鋒利無比,057無法判斷嚴倫會不會被殺死。】
057說到這兒的時候發現蒲遙快急哭了,連忙又說。
【宿主別急啊啊!!宿主再試試把他逼走!他那麼聽你的話……】
057已經有點後悔當初勸蒲遙抱緊陸行的大腿,它美麗的宿主大人好像和喪屍在一起更開心,喪屍比人類單純,沒有這麼多花花腸子,它可愛的宿主大人在來這個世界之前是個被好好保護的小孩,沒有出過社會,哪裡懂得人性險惡。
陸行這傢伙這麼聰明,還不得把人玩死。
如果喪屍死了的話,它的宿主大人不得傷心死,它聽說人類特別脆弱,傷心過度也會死的,嗚嗚!
蒲遙急道:「我過去和他說會兒話,他一定會走的,我保證他不傷害別人!」
可是陸行的手卻一點也沒鬆開。
他狹長的眼眸微眯。
是嗎?
你過去是讓他走嗎?還是和他一起走?
陸行不能理解為什麼身為人類的蒲遙會那麼在意一頭喪屍。
明明他一直被這喪屍脅迫、誘哄、禁錮,可是他卻不準備殺了他。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最佳治療方法就是將犯人殺死,人類和喪屍本來就是敵對,這頭喪屍死在這裡才是最佳。
「不行,不能過去。」他的語氣冰冷。
然後他看見蒲遙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那雙美麗的眼睛看著他,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濕漉漉的眼眶裡全是眼淚,陸行幾乎以為他要哭了,可是他竟然沒有流淚。
「我不想讓他死。」那個眼神無法形容。
陸行心頭一顫,就看見蒲遙推開他朝嚴倫走了過去。
陸行只覺得自己的手突然就鬆開了,像是突然麻了一下,瞬間抓不住蒲遙了。
這一刻他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連忙撤下了金屬絲,甚至同時伸手去抓蒲遙。
那麼鋒利的金屬絲,就算是異能者碰上了都會血濺當場,蒲遙只是一個普通人,碰上必死無疑。
前面的嚴倫也嚇了一跳,他的第六感覺得這兒危險極了,蒲遙走過來的一瞬間他連忙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