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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從前的黨爭是波濤之下的暗流洶湧,現如今兩黨的爭奪戰連波濤都沒有了,一上來就是暗流。

表面隱忍克制,暗地裡都下了狠手。

「今日是索額圖次子大婚,五所那邊有什麼動靜嗎?」康熙手握天下,對朝堂局勢洞若觀火,冷眼旁邊,他真正關注的並不是黨爭,而是雍郡王被架加上火堆之後的表現。

太子滿周歲便是太子,在他的精心保護之下,還是燒糊了,糊得徹底。

輪到雍郡王被架上火堆時,康熙並不打算管,也沒有提供任何保護。

他很好奇,與太子處境一樣時,老四會怎麼做。

想起從五所打聽來的消息,梁九功沒忍住笑出了聲,見皇上看過來,忙請罪:「皇上恕罪,奴才派人打聽過了,雍郡王循例送了賀禮過去,人卻沒去。王爺沒去,王妃也沒去。」

王妃遇喜,去哪裡都不方便,不去可以理解,老四沒病沒災的怎麼也沒去。

康熙怎麼想就怎麼問了出來,梁九功忍笑:「自打王妃有孕,王爺就不舒服了,用膳的時候總是想吐,實在不方便出席宴請。」

康熙:「……」

「這是什麼緣故,請太醫看了沒有?」康熙重視起來。

他想考驗老四,卻不想對方倒下。

老四若是倒了,他上哪兒找這麼稱心的兒子去。

見皇上盯著自己,梁九功也不敢笑了:「早請太醫看過了,也瞧不出什麼緣故,都說雍郡王身體好得很。倒是王妃說……說王爺這是替她受罪呢。」

康熙氣笑了:「裝的吧?」

梁九功搖頭:「還真不是,雍郡王在佟家老夫人生辰宴上並沒飲酒卻吐了一回,實在受不住回宮了。」

從此,雍郡王有了理由,什麼宴請都不參加。

康熙覺得有趣,親自去五所慰問,就見懷孕的兒媳忙裡忙外,健步如飛,老四卻臉色蒼白地躺在炕上,時不時捂嘴乾嘔一下,人都瘦了一圈。

送走皇上,姜舒月親自端了一盤酸葡萄擱在炕桌上,拿起一顆放入四爺口中,歉意道:「我懷孕,讓你受罪了。」

這種情況叫妊娠伴隨症,即妻子懷孕,丈夫因與妻子同吃同住受到孕激素的影響,從而產生孕吐反應。

在後世並不算罕見。

說來也奇怪,自打四爺受到孕激素波及,姜舒月身上的反應就徹底消失了。

四爺吃下酸葡萄,胃裡才算好受了一些:「這樣很好,把宴請全都推了,也不會有人說嘴。」

不結黨,是四爺心裡的紅線,也是皇上心裡的紅線。但隨著成年的皇子一個一個被踢出局,雍郡王的含金量還在上升,想要攀附他的人越來越多。

即便四爺婉拒,對方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會罷休,手段頻出,防不勝防。

若一味躲著不見,又會給人曲高和寡的感覺,總之分寸極難拿捏。

現在這樣就很好,理由充分,效果真實,不是不想應酬,而是身體不允許。

四爺之前是勞模,做出的政績有目共睹,累病了也正常。

不但不會有人指摘,反而值得欽佩和歌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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