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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朝四周看去,只見金黃色的麥浪隨風起伏,田間有農人在收割,忙得不亦樂乎,怎麼看都是豐收的景象。

「村裡有地,不是都種了糧食?」四阿哥能理解姜舒月給左寶樹講的道理,卻無法理解她現在說的話。

姜舒月領他到田邊,擼下一串麥穗,在手裡熟練地搓了搓,將麥粒搓出來,遞過去給對方看。

四阿哥從她手裡接過麥粒,再低頭看看腿邊的麥穗:「怎麼只有這麼一點?」

手中的麥粒,大約只有麥穗的一半,意味著糧食減產近半。

四阿哥把麥粒還給姜舒月,自己又擼了一串,將麥粒搓出來看,發現還不如剛才的那串多。

他沉下臉,轉頭問:「麥子是去年秋天種下的,冬天下了雪,不是說冬天雪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饃饃睡嗎?」

姜舒月苦笑:「那是風調雨順的情況。」

「麥苗凍了一冬天,又遇上倒春寒,緩苗本來就慢了一步。再加上春夏乾旱,能有現在的收成已經很不錯了。」姜舒月一眼看見了在田間收割的左莊頭和左婆子。

果然,這是左家的麥地。

左莊頭是村里最好的莊稼把式,伺候土地不惜力,說是精耕細作也不為過。

莊頭家的地尚且如此,其他人家只會更不如。

姜舒月看見了左莊頭,左莊頭也很快看見了她,提著鐮刀走過來,曬得古銅一樣的臉上溝壑更深了。

姜舒月給左莊頭和印四做了介紹,之後聽左莊頭嘆氣:「東家,今年年景不好,又是春寒又是旱,糧食收不上來多少。」

姜舒月把剛才她和印四搓下來的麥粒交給走過來的左婆子,關切地問:「減產半數?」

左莊頭絕望地搖搖頭:「不止一半,能收上四成就不錯了。」

雖然東家免了下半年的租子,能緩解一些,不至於像往年那樣逼死人命。可這點收成,連丁稅都交不上,更不要說明年的租子了。

佃戶都是上交租,用今年六成的糧食,交明年的租子。

今年麥秋才開始,就有村民找到左莊頭,想讓他出面求求東家,晚點收租。

可東家已經免了今半年的租子,再去求就顯得蹬鼻子上臉了。左莊頭嘴唇動了又動,話在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

左婆子也垂著頭,唉聲嘆氣。她知道當家的為難,想著當家的說不出口,惡人由她來當。

反正她臉皮厚,坐地炮之名全村皆知。

奈何走過來,見東家如此關注,任憑她臉皮再厚,緩交租的話硬是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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