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月心裡打定主意,沒再多說,由左婆子引著去探望左寶樹。
「寶樹哥,別起來。」姜舒月走過去,按住想要起身的左寶樹,「我聽小丫說你斷了一根肋骨,不能挪動。」
見對方的臉有些紅,姜舒月抬手摸了一下左寶樹的額頭:「沒發熱呀。」
左寶樹別開臉:「姑娘莫聽小丫胡說,沒那麼嚴重。」
這一句不為何為,又觸動了馮巧兒心裡的警鈴,她糾正左寶樹:「寶樹哥,得喊東家。」
左寶樹梗著脖子不理,姜舒月笑著打圓場:「不妨事,喊姑娘也是一樣的。」
馮巧兒小聲嘀咕:「那怎麼能一樣。」
姜舒月不知道馮巧兒對左寶樹哪兒來這麼大敵意,讓她出去幫左小丫熬藥。
左莊頭跟進來還銀子,姜舒月不收:「叔要是覺得多,其他村民受傷的診金和藥錢,我不另給了,叔幫忙操持吧。」
左莊頭這才應下,聽姜舒月又道:「寶樹哥的手傷了,做不得木工活,往後給我家做幫工,工錢隨行就市。」
左莊頭連聲說使不得:「佃戶給東家幹活,應當應分,怎麼能收工錢?」
他們從前沒少給東家使喚,都是白幹活。
說完看向自家婆娘,尋求支持,結果自家婆娘沒說話。
又看兒子,兒子隨他,仁義。哪知道兒子也不說話,只紅著臉傻笑。
「叔,我家活兒多,得長期僱人。」姜舒月說得真心實意。
除了小院前後兩個菜園,當初她們搬來的時候還分了地。地到現在都荒著,姜舒月打算僱人種點糧食,用來觀察和記錄數據。
還是那句話,她初來乍到,並不敢一上來就用培育過的良種。
一則,她沒有靠山,怕被人盯上,或者礙了誰的眼遭報復。
大宗的糧食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最必不可少,且炙手可熱的商品。
二則,她對這個世界的氣候、土壤和水源知之甚少,而種子空間裡的良種並非取之不盡,在沒有足夠的了解之前,姜舒月不會冒險動用。
第一年,整個四季,姜舒月都會以觀察和記錄為主。
第二年因地制宜選取良種,在小範圍內種植,記錄數據的同時收穫第一批二代種。
第三年擴大範圍試種二代種,分別在上等田、中等田和下等田進行實驗,並記錄數據。
一切順利的話,第四年將在田莊普及二代種和三代種的種植。
第五年等待收穫,並完成所有記錄數據的整理,將耕種技巧、注意事項和病蟲害的應對寫成小冊子,普及下去。
以上就是姜舒月對霧隱山田莊做出的五年規劃。
她也想快一點,可農業研究就是周期長,見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