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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坊街,他和蕭雲徊吃成一片,又看見蕭雲徊,一口一個「小宇」,有什麼好吃的先非得給他家小袁同學留上一口,明明袁恆宇看起來沒那麼貪嘴。

林超心想:不是,哥們,明明是三個人的出行,我是不是有些過分透明?

當他注意到這件事,他想通了所有事。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蕭雲徊寧可和家人借錢也要來杭州發展,這就解釋了蕭雲徊為什麼勒緊褲腰帶租個兩居,這就解釋了為什麼袁恆宇出三萬塊但不入股還一天到晚當蕭雲徊的免費長工,這就解釋了袁恆宇為什麼迫不及待拖鞋小皮箱搬進蕭雲徊的新居。

林超在內心荒野呼喚:救命啊,拜託你倆趕緊親嘴,不要再在我面前眉來眼去了!

第14章

承包快遞點這份工作,與其說和快遞打交道,不如說和人打交道。

蕭雲徊每天能見到許多學生來收件寄件。

有的是三兩成群的大學生小姑娘,穿著青春洋溢的小裙子,快快樂樂挽著自己的小姐妹過來;有的是幾個勾肩搭背的男大學生,一身運動套裝,拿著飯盒談笑風生地過來;有的看起來氣質沉穩,背著雙肩包過來,言談間才發現是學校的老師;還有學生家長騎著小電驢,趁著接孩子放學的空檔順便過來,做著各種時間管理。

每天看人來人往和行色匆匆,快遞點成為搭建起他人生活便捷的一座小小橋樑。雖然又忙又累,但蕭雲徊幹得渾身是勁。

來快遞點取快遞的,有一部分是工大和周邊小區住的退休教職工。其中有一位老太太,叫徐奶奶,花白短髮,發尾微卷,總是身著有質感的羊毛羊絨外套,下半身配長裙和皮革樂福鞋,看起來氣質絕佳又品位超群。

徐奶奶剛來時,並不特別信任蕭雲徊他們,由於注重個人隱私,對出示身份證這些要求都比較牴觸。

林超耐心不足,有時面對收發快遞的老人,會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

好在蕭雲徊是關愛老人練家子。他從小被奶奶帶大,對老人尤其細心耐心,一遍一遍舉著老人機查看快遞單號、解釋收發件流程,甚至打電話給老人的兒女們以確認信息的正確。

久而久之,徐奶奶也和他們熟稔起來。

交談之下才知道,徐奶奶原來是工大的老教師,出生於書香門第,已經退休有十餘年。她的女兒在上海做生意,事業有成,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徐奶奶本來和老伴相濡以沫,過著平靜祥和的生活,直到去年老伴因病離世,她的生活才不得已發生一些改變。

她的女兒曾邀請她去上海同住,但她仍然放不下和老伴兒共同建立事業、相愛相守的杭州,所以自去年開始一直是獨居狀態。看著母親過去若干年都十指不沾陽春水讓父親伺候著,女兒因此不放心她現在的生活狀態,只好通過快遞不定期投喂,有時買點小零食,有時買個好用的生活物品寄給她,就這樣維持著子女的關愛。

蕭雲徊還記得第一次和徐奶奶正經聊上天,是她女兒買了一箱芒果,蕭雲徊搬著芒果把快遞送到徐奶奶家門口,累得滿頭大汗,徐奶奶說了聲「辛苦」就關門送客。

第二次再搬重物上門,在蕭雲徊取下棒球帽扇風擦汗之際,徐奶奶讓他等等,虛掩著門從冰箱裡拿出兩瓶蘋果汁塞給他,再加上兩聲「辛苦」。

人心都是肉長的。

這一來二去,徐奶奶到他們快遞點取快遞時,那種對陌生人警戒的眼神減少,轉而變成晚輩對小輩的關愛。有時還會寒暄一句:「什麼時候下班?別忘了犒勞自己吃頓好的。」

有一回袁恆宇到快遞點幫忙,徐奶奶忍不住向蕭雲徊八卦:「那個長得挺帥氣的小男生,是你們請的臨時工嗎?有兩次他幫我找快遞,很有耐心的。」

蕭雲徊趕忙搖手,給徐奶奶隆重介紹:「他是Z大的大學生,在這邊純粹是幫忙,是我的髮小弟弟。」

徐奶奶這才點頭,說:「那就是了,我看他腦子很靈光的,覺得他應該要讀大學。你這樣一說,就合理了。」

唯有林超在旁邊流下了無語的汗水,心想小袁同學的帥哥紅利今日又添新章。

對於像林超和蕭雲徊這樣的小老百姓來說,快遞點這份工作不乏充滿煙火氣的快樂,但也總少不了一些煩心事。最煩心的就是處理各種投訴。

快遞的常見投訴類型,主要有丟件,派送不及時,服務態度有問題,和包裹顯示簽收但未收到,投訴一旦形成,大概率產生罰款,除非申訴成功。但申訴成功的條件又比較嚴苛,比如服務態度問題,基本申訴都會被駁回,那麼一次性會被扣除五十元,相當於幾十個派送件都白送。

蕭雲徊賠償的第一筆投訴罰款,來自工大附近一個中高檔居民小區裡的住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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