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婉拒了,她空間裡美食多的是,犯不著吃供品。
她怕墓地里的阿飄們,爬出來找她算帳。
夏桃將餅塞進自己嘴裡,將順來的鮮花扔在地上,擺成了個漂亮的圓圈,她做這些很仔細,神情也很隆重,就像是在進行某種盛大的儀式。
「你宰不宰了?不宰我來!」
陸野等得不耐煩了,宰個人搞得這麼麻煩,娘們就是磨嘰,除了他家七七。
「你懂個屁,你那叫野蠻地殺人,我這才是藝術!」
夏桃鄙夷地白了眼,繼續擺弄她的鮮花陣。
當刀片划過皮膚,鮮血流出來,在空中飛舞,然後滴落在這些鮮花上,這時,一縷清冷的月光照在將死之人的臉上,一邊是絕望和痛苦,另一邊是血腥和美麗。
多麼對比鮮明的藝術,凡夫俗子根本理解不了這種極致的美。
「對對對,你吃飯都是藝術,最後還是得拉屎!」
陸野冷哼了聲,翻了個更大的白眼。
有這磨嘰的功夫,他都能宰一百個人了。
阮七七懶得管他們,從口袋裡摸出一把五香瓜子,慢悠悠地嗑了起來,等得無聊的陸野,從她手裡抓了把,兩口子慵懶地靠在樹上,咔咔咔地嗑瓜子。
「她這就是磨洋工,在村里肯定要扣工分!」陸野特別嫌棄。
「沒事,長夜漫漫,時間有的是!」阮七七安慰。
夏桃終於擺好了陣法,然後開始磨刀。
「霍霍霍……」
磨刀聲一下接著一下,月光照在鋒利的刀刃上,折射到了吳元志的臉上,他的眼神越來越害怕絕望,這樣煎熬著,還不如給他一刀痛快的呢!
刀終於磨好了,夏桃將刀對著月光,細細打量,露出滿意的笑,「呦西!」
萬事俱備,饕餮盛宴可以開始了。
「哎呀媽,你可幸虧沒去宰豬,要不然全城人等到過年,都吃不上根豬毛!」
陸野換了個姿勢,懶洋洋地靠在樹上,瓜子也不嗑了,換了個蘋果啃,還不忘調侃。
「人毛要不要吃?」
夏桃在吳元志身上劃了幾刀,他身上的衣物便散開了,變成了光毛豬。
她又劃了一刀,再吹口氣,幾根捲曲的毛朝陸野飄了過去。
「請你吃,不夠還有,管夠!」
陸野扇了幾下,幾根毛就飄在了地上。
吳元志被嚇得癱軟在地上,剛剛那一刀,他還以為自己要當太監了,雖然命根子保住了,可他的害怕並沒減少,無盡的恐懼讓他的身體不住顫抖。
「別怕,不疼的。」
夏桃溫柔地笑了笑,寒光一閃,就劃斷了某處神經,她專門研究過的,古代的凌遲就得這麼幹,第一刀切斷痛覺神經,否則受刑的人會活活痛死,根本撐不住三千多刀。
吳元志的瞳孔擴大,眼神絕望,他終於知道要幹什麼了。
他害怕得使勁搖頭,現在他不求活著,只希望能痛快地死,別這樣折磨他。
「出賣同仁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祖國培養了你,你卻背叛了祖國,你這種人就算去下面,都要被鬼鄙視!」
「那麼喜歡賭,你猜猜我下一刀切哪裡?猜對了獎你一刀,猜錯了罰你三刀哦!」
……
夏桃下刀的動作十分優雅,說話的聲音不很溫柔,而且她下刀很精妙,身上沒有沾到一滴血,如果忽視鮮血淋漓的吳元志,確實很像是在雕琢一件偉大的藝術品。
「磨磨嘰嘰,50分!」
陸野給了個差評,小鬼子不管做啥都喜歡搞得花里胡哨,就算是一坨屎,都要凍了雕成花,擺在精美的盤子裡端上桌,淨整些沒用的。
「再不快點,天要亮了!」
阮七七也不耐煩了,她都嗑小半斤瓜子了,再磨嘰下去,她嘴裡至少要起仨泡。
「知道了!」
夏桃沉下了臉,最討厭幹活時有人催,換別人她早一刀噶了,但阮七七和陸野她噶不動,只能忍。
她加快了速度,吳元志身上糊滿了血,幾乎看不出人形了,鮮紅的血滴落在鮮花上,白色的菊花都染成了紅色。
天邊蒙蒙亮時,吳元志身上沒剩多少肉了,但他並沒斷氣,成了一具奄奄一息的骷髏架子。
「收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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