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讓她這麼無語的人還是劉芳那個腦子不清楚的。
沒過一會兒,秦淮瑾端著水盆進了屋。
「洗漱吧,看你沒去打水,我就給你弄回來了。」秦淮瑾說完,給洗臉盆里倒了些熱水,又拿出柳沉魚的洗腳盆倒了半盆熱水。
「下來洗漱,我去給你打刷牙水。」
不等柳沉魚說話,這人扭身又出了臥室。
窗戶上的窗簾還沒拉,柳沉魚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往廚房去,沒由來地笑了笑。
真不知道這人經歷過什麼,居然還會成為現在這麼一副正直嚴肅的模樣。
柳沉魚洗漱之後,坐在床上,等著秦淮瑾收拾好回屋。
秦淮瑾一進屋就看到柳沉魚反著拿著一本語文書,他如同陰霾籠罩的心頭瞬間就通透了。
「書拿反了。」
他把外套掛在柳沉魚設計的掛衣架上,走到床邊,輕聲說。
柳沉魚聽見他的聲音,回過神,看到手裡的書,面色一囧。
不過她是這麼輕易承認自己走神的人麼,「哦,我就是看看這書反著看跟正著看有什麼區別,會不會影響認字。」
秦淮瑾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忍不住笑了,「好,那你看出什麼沒有。」
柳沉魚:「……」
她看這人是好的差不多了,居然有心情跟她說笑了。
「還行吧,反正不影響我。」
字都認全了,有什麼好影響的,這個是柳沉魚想的。
秦淮瑾則想到了另外的,柳沉魚還不認字,正反對她來說根本就沒什麼區別。
他深刻地反思了一下,這兩天忙起來,居然沒有按照教案教導她。
「過了年,等孩子們上學去了,我再教你認字。」
柳沉魚:「……」
這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想到這個,柳沉魚什麼都不想說了,只想擺爛,她有氣無力地靠在枕頭上,撇嘴道:「知道了,我謝謝你啊。」
秦淮瑾:怎麼聽都不像是感謝他啊。
不過他沒有再提這事兒,以免讓柳沉魚對學習產生牴觸情緒。
他脫了毛衣,蓋上被子,學著柳沉魚的樣子,靠在枕頭上,兩眼望著柳沉魚新做的窗簾。
「有什麼想問的麼?」
柳沉魚搖搖頭,「有什麼好問的,我們家還有個劉芳呢,大哥不說二哥。」
「可是我想跟你說說。」
柳沉魚抬眉,「好啊,那我就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知道了秦家的關係,以後秦家人再來,她也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應對。
「我們家有兄弟三個,我一直都是最淘氣的那個,也是讓我母親最不放心的……」
秦淮瑾用最平淡的語氣跟柳沉魚講述著最痛的過往。
柳沉魚聽到一半的時候已然怒髮衝冠,掀開被子就要往下沖。
得虧秦淮瑾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拽住,「你幹嘛去?」
柳沉魚氣的咬牙切齒,「我,我把他轟出去!」
她原本想說的是把秦淮瑜剁了,但是想到太血腥了,還是換了個說法。
她原本以為秦家再過分,跟劉芳也差不多,父母界的臥龍鳳雛麼。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秦淮瑾的父親居然畜生到這個地步。
「他怎麼敢的,他怎麼敢啊,他就不怕你母親在地下不安,閉不上眼睛麼!」
妻子死了就虐打兒子,這是什麼人!
秦淮瑾把人連拉帶抱地弄回床上,苦笑道:「那時候他自己都自殺了不知道多少回,他一心想著帶著我去找我母親。」
「……」
有病,這是神經病!
柳沉魚在秦淮瑾懷裡,滿眼心疼的看著他的臉,「疼麼?」
秦淮瑾搖頭,當時再疼,現在也不疼了。
柳沉魚摸了摸他的肩膀,輕聲說:「我想看看。」
秦淮瑾盯著柳沉魚的眼睛,看出了她眼中的認真,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疤痕淡了,不過也嚇人。」
柳沉魚拍了他一把,「我不怕!」
秦淮瑾只能把背心脫掉,露出光潔的有力的上半身。
他說的確實沒錯,疤痕已經很淡了,但是縱橫交錯的印記還在,柳沉魚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又怕弄疼了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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