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掏出三毛錢給秦爍,「老大,去前邊兒買三根冰糖葫蘆。」
秦爍無奈,不想讓他們聽就直說,還浪費錢買糖葫蘆。
不過,還是給大人留點兒吧,反正他也沒興趣聽,秦爍拉著秦燦,連跑帶顛兒地跑到前邊買糖葫蘆。
秦淮瑾:「買兩根就好,老三吃不了。」
柳沉魚翻了個白眼,「你不要總說這樣的話,老三怎麼就吃不了,舔舔總能吧,三個孩子就買三個,要不一個都不買。」
「不患寡而患不均,我懂了。」秦淮瑾若有所思。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眼中閃過迷惑,人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可是行為舉止為什麼都不一樣了。
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難道遭逢大變,人的性格都會變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麼?
柳沉魚看了他一眼,「可以啊,秦淮瑾同志,平時沒少看書啊。」
秦淮瑾無奈,難不成在她眼裡,他們這些軍官都是大老粗不成,「部隊對軍官的培養非常上心,我上半年才在京城進修。」
按照他的軍功,這次回來本應該升職的,只是他的年齡在這兒擺著,還得熬資歷。
說起學習,柳沉魚想到自己的打算:「今天把事兒辦得差不多,明天孩子們就可以去上學了吧,要是方便的話,小學課本我想買一套。」
她得讓自己的學歷有出處才行,以後找工作也方便。
這個簡單,秦淮瑾沒有遲疑就答應下來。
「你以後看見鄒巡繞著他走。」
柳沉魚:「為什麼。」
秦淮瑾眸色漸深,「我們以前打交道少,今天才發現這人衝動易怒,今天你三番兩次落他面子,
當著這麼多人,他沒辦法計較什麼,但是單獨對上,你不是他的對手,最好就是離他遠點兒。」
原來是擔心她啊。
「擔心我啊,」柳沉魚抿唇微笑,「放心吧,我記下了,你也得注意點兒,跟他儘量少共事。」
秦淮瑾:「怎麼說?」
柳沉魚指了指腦子,「他那個人一看就腦子發軸,平常肯定沒少得罪人,這樣的人沒遇上事兒的時候還好,真遇上事兒,他得罪過的人肯定不會放過。」
就看他今天話都沒有問明白,三言兩語就被劉曉慧攛掇著來找一個團長的麻煩。
這人能是什麼明白人?
家屬的事兒,上升到兩個男人,意義就變了,居然還用身上的軍裝說事兒,這已經不是腦子不好的問題了。
這樣的人千萬得離得遠遠的,誰知道他出任務的時候,會不會腦子一抽,干出什麼驚天動地,讓人追悔莫及的事兒。
秦淮瑾點頭,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別看你沒上過學,大道理倒是會得不少。」
柳沉魚挑眉,這是在試探她?
「沒上過學照樣會做人,這是人趨利避害的天性。」
秦淮瑾點了點頭,他確實說不過柳沉魚。
她怎麼說都有道理。
「你還記得今天上午那幾個女的都是誰家的麼?」
柳沉魚這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記仇。
秦淮瑾答應了今天找她們男人談話,那她就得讓這事兒落實。
「……」
秦淮瑾還真沒忘記這事兒,碎嘴子的幾個他確實也是印象深刻。
柳沉魚見他沒說話,還以為他沒記住,「你先去郝政委家裡,跟郝政委談,然後讓何萍萍帶你去找人,她肯定記得。」
秦淮瑾:「……」
找人談話還讓人帶路,會用人的還得是她啊。
「你就沒想過嫂子不願意?」秦淮瑾是真的好奇,她怎麼就能這麼理直氣壯呢。
柳沉魚沉默,然後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她要是不願意,我就去罵她。」
她的原諒哪兒這麼好的啊。
不付出點兒什麼哪兒成。
「我的祖宗,你可別找事兒了。」秦淮瑾是怕了柳沉魚了。
昨天到的,今天就讓人找家來了,他倒不是受害者有罪論,只是外人難免不會這麼想。
她以後還得在家屬區生活,總不能把人得罪完了吧。
「那也得找郝政委談話,具體談什麼,這就是你們男人之間的事兒了。」
雖然不見得要做什麼,但是事兒一定要辦,要不然外邊的人以為她是軟柿子,誰都能捏她一把。
秦淮瑾扶額,他是不是應該誇獎她懂得靈活變通。
回去的路上,秦燦想到今天吃的燉魚,舔了舔嘴唇,歪頭問柳沉魚:「柳姨,咱們今天晚上吃啥啊。」
柳沉魚快睡著了,被老二一嗓子嚎精神了。
揉了揉眼睛,她想了想,「黃豆燉豬蹄子,菠菜花生米,在炒個豆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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