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家帶老三也成,但是她畢竟只有腦子裡的經驗,手上的經驗可沒有。
「駐地的學校是前年建成的,這兩年沒有再弄學校的打算。」而且駐地沒有這麼多工作安排給隨軍家屬。
現在的學校有初中還是領導努力給爭取的。
柳沉魚點點頭,也不勉強。
駐地都沒有育紅班,附近生產隊更沒有了。
「老秦在家嗎?」
柳沉魚還想跟秦淮瑾聊聊兩個大的上學的事兒,就聽到門口有人叫門。
她歪著頭看了眼,門口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何萍萍,她身邊還站著一個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的男人。
「誰啊?」
秦淮瑾扭頭一看,趕緊放下手裡的碗,起身迎人。
「老郝,你怎麼過來了。」說完,他又朝何萍萍點頭,「嫂子。」
何萍萍臉蛋子通紅,眼神亂飄,不敢看秦淮瑾。
「吃飯了麼,我們正吃飯呢,你跟嫂子趕緊進來,一塊兒吃點兒。」
秦淮瑾把人領進來,郝山河一直都沒說話,何萍萍則低著頭跟在郝山河身後。
柳沉魚站起來打招呼,「郝政委。」
眼風都沒有掃過一旁的何萍萍。
何萍萍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柳沉魚,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不給她面子。
郝山河臉色更是難看。
秦淮瑾看了一眼柳沉魚,讓她不要太過分,他跟郝山河多年的戰友,沒必要鬧得這麼僵。
「老大,給大爺大娘拿兩個碗去。」
秦爍剛要起身,就被一旁的郝山河按住了,「好孩子,好好吃飯吧,大爺大娘都吃過了。」
秦爍看了眼秦淮瑾,秦淮瑾點了點頭。
「老郝,你這是?」
郝山河揉了把臉,扭頭看向他媳婦兒,「還不過來給弟妹道歉。」
何萍萍梗著脖子不動彈,郝山河太陽穴突突直跳。
「弟妹,實在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面居然是這樣的情況。」郝山河的聲音跟他本人的差距頗大,「你嫂子之前給老秦介紹過軍區醫院的小陳,不過老秦見都沒見,這事兒就沒成。」
話說到這兒,柳沉魚瞭然,她說為什麼一見面何萍萍就暗戳戳地給他們使絆子了,合著癥結都在秦淮瑾那兒呢。
「帶個閨女的小陳護士?」柳沉魚似笑非笑地看向秦淮瑾。
秦淮瑾麵皮抽了抽,忍不住小聲解釋:「沒見,沒見。」
「哼。」
算他識相,柳沉魚沒再看他,轉而看向何萍萍,「怎麼,嫂子是想我把秦淮瑾綁了送小陳護士床上去?」
何萍萍臉色大變,怒視柳沉魚,「小柳,你不要胡說,我沒有這麼想過。」
「你以後提都別提,尤其是在我耳朵邊,我聽不得,」她看了眼秦淮瑾,陰陽怪氣。
「嫂子,我這人脾氣不好,叫你聲嫂子也是看在秦淮瑾的面兒上,不過秦淮瑾的面子在我這兒也不值幾個錢。」
「我的東西就算是我不要,扔了,也不允許別人撿,明白麼?」
「你!」何萍萍震驚了,這女人怎麼這麼彪悍,這話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麼,也不怕人笑話。
「我什麼,」柳沉魚不在乎地摸了摸手,「這話記牢了,再讓我聽見,我會認為你不是給小陳護士打抱不平,而是替自己打抱不平。」
「你不要胡說!」何萍萍徹底慌了,連忙看向郝山河,「老郝,你別聽她胡說,她是在挑撥。」
郝山河沉著臉:「閉嘴吧你。」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里陪著小心,「弟妹,這事兒是你嫂子做得不對,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後她肯定不會再提了。」
郝山河怎麼會聽不出柳沉魚話里的意思,這是讓她不舒服了,他們一家也甭想安生啊。
他忍不住同情地看了眼秦淮瑾,也不知道老秦從哪兒弄了這麼個活祖宗回來。
郝山河是秦淮瑾的搭檔,這個面子她肯定得給,柳沉魚莞爾一笑,「郝政委是負責政治工作的,咱們部隊的條令條例,法規制度,軍隊的紀律都是你們這些政委負責貫徹維護的,
你們的工作是保證部隊的團結和穩定,你看部隊賦予你這麼重要的職位,你的家屬也應該提高政治覺悟才是。」
「秦淮瑾之前就跟我說過,跟郝政委配合是最省心不過的了,足以說明您在工作中的認真負責,但是有句話我還是得說說,工作重要,家庭更重要,不要顧此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