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看了看一臉忐忑的爺仨,笑了,「想什麼呢,我是真的覺得難喝,咱們家屬區能定鮮奶嗎?」
麥乳精是牛奶或者煉乳加上奶油、麥精等為主要成分製成的速溶性飲品,甜度適中。
對於後世接觸過各種飲品的柳沉魚來說,麥乳精無功無過,就一點兒,對她來說太甜了。
她不喜歡自然就難喝。
秦淮瑾看柳沉魚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確實是覺得麥乳精難喝。
「如果可以訂鮮奶,我建議咱家都喝鮮奶,對身體更好。」
奶粉票可不是隨便就能找到的,像秦淮瑾,只有秦燦周歲之前兩個月發一張奶粉票,一周歲之後就不發了。
賀世昌之所以有這麼多,是因為他職位在那,有特別供給,家裡的孩子又不在身邊,自然就攢下了。
他們家現在又沒有周歲的孩子,要喝奶粉就得去找人換,一次兩次還好,長年累月得換,這得欠多少人情。
再說了,現在又沒有配方奶,鮮奶跟奶粉沒啥區別。
「我去問問司務長。」
秦淮瑾也想到這點兒,要是有鮮奶那肯定比奶粉要好。
「你的澡票還有吧,明天帶著三個小子去搓個澡。」也不知道昨天在招待所這爺幾個有沒有好好搓搓。
這么小的事兒,秦淮瑾自然不會反駁她。
現在這個年代沒有電視,家裡也沒有收音機,只能早早休息。
喝完麥乳精,洗完腳,秦爍給弟弟換了尿布,把已經眯著眼睡過去的弟弟放在床裡邊,自己躺在床邊。
秦淮瑾把秦燦塞進被窩,看著大兒子這麼懂事的樣子,心裡酸澀難忍。
拉燈之前,他摸了摸兒子的臉,「等爸爸問問你姨高低床是什麼,給弟弟也打一個,你晚上就能好好睡一覺了。」
秦爍看著秦淮瑾沒說話,他現在挺知足的,能在爸爸身邊,吃喝也沒人剋扣他們兄弟,沒有比這再讓他滿意的了。
秦淮瑾拉了燈,回堂屋把爐子封上,回到臥室,柳沉魚已經洗漱好,把床也鋪好了。
她人正站在窗前梳頭。
秦淮瑾看她梳了一下又一下,十來下之後他不耐煩看了,朝床走去。
兩張單人床合併在一起,擺在臥室的最裡邊,朝著窗戶,他脫了外套,又看了眼還在梳頭的柳沉魚。
「那個,歇了吧。」
幾個孩子洗漱的時候,他已經把煤塊全都敲成了煤渣,明天拌上黃泥就能蹲蜂窩煤了。
本來應該今天晚上蹲的,結果最後發現家裡沒有蹲蜂窩煤的墩子,只能等明天去後勤借一個。
這會兒站在床前,秦淮瑾渾身不自在。
柳沉魚數到一百,聽見秦淮瑾的話,回頭看他,「你先躺下吧,我還得抹油呢。」
原主的皮膚不好,她得精心養護才行。
前些天一直奔波在路上,這會兒終於安穩下來,她要馬上行動起來才是。
她也不管秦淮瑾,拿了一個蛤蜊油坐在床邊,打開蓋子扣了一塊在手裡搓熱,然後慢慢順著腳踝往下抹,直到把整個小腳丫裹住。
秦淮瑾就站在那看著她用蛤蜊油抹腳,抹了左腳抹右腳,看到最後他都覺得自己瘋了。
要不怎麼會跟個傻子一樣站在那看人抹腳丫子。
柳沉魚抹完腳,掀開被子躺床上了,發現這人居然還站著。
「怎麼著,你今兒打的站票?」不明白他在做什麼妖。
秦淮瑾沉著臉沒說話,坐在床邊把褲子脫了,直到蓋上被子,柳沉魚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實際秦淮瑾這會兒心裡是後悔的,早知道柳沉魚這樣,他還不如不負責任。
現在倒好,這個活祖宗每天都在折磨人。
翌日清晨,柳沉魚熬了粥,拌菜攤雞蛋餅,秦淮瑾挑水洗衣裳。
柳沉魚用砂鍋把粥熬好,白菜切成細細的絲,拌上醋香油,再撒上一點點鹽,清脆爽口。
做雞蛋餅的時候柳沉魚想起家裡幾個「飯桶」,原本打了三個雞蛋的碗裡,又多加了一勺麵粉,兩個雞蛋。
一日之計在於晨,早晨怎麼也得吃好點。
秦燦一早就蹲在廚房門口,聞著香噴噴的雞蛋餅,口水直往地上淌。
看了眼一邊兒優哉游哉餵老三喝奶的大哥,秦燦忍不住問:「大哥,你餓了不?」
昨天六點就把飯吃了,這會兒他的肚子都唱空城計了。
秦爍也餓啊,但是他不像老二似的表現得這麼明顯,被弟弟問到頭上也就輕輕點頭,然後安慰弟弟:「一會兒就好了,你要是忍不住了就盛碗粥先墊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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