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賀世昌和劉芳一輩子的夫妻,這會兒要是不知道劉芳想的什麼,他倒立吃屎!
「廣陵和睢寧結婚的時候咱們就說過,他們的工資負擔小家庭。」
「這錢是他們兄弟倆給小魚兒結婚的禮金,這錢你也敢動!」
劉芳梗著脖子,「那又怎麼了,你把家裡的錢都給那個死丫頭還不行,還掏空我兒子的家底給那個死丫頭,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甭想!」
柳沉魚是什麼寶貝金蛋麼,賀世昌給了她三千,大閨女給了多少也不跟她說,兩個兒子居然每人也給她匯一千塊錢。
那個死丫頭配麼。
賀世昌看著已經魔怔了的愛人,不明白為什麼事情變成這樣,明明柳沉魚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可是劉芳就是要假的。
算了,既然說不通就不說了,「劉芳,我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廣陵和睢寧的匯款單上寫明了這錢是匯給小魚兒的,郵局也有備案,你要是不想讓我報警進橘子待幾天,就趕緊拿出來。」
「賀世昌!」
這下劉芳徹底瘋了,她不管不顧地朝賀世昌撲過來。
還沒摸到賀世昌的衣服就被警衛員小張攔下,「劉同志,請你注意。」
「劉芳,第三醫院應該不會拒絕病人。」賀世昌居高臨下地看著披頭散髮的劉芳,若無其事的樣子,讓一旁的賀白梅打了個哆嗦。
賀世昌更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這句話之後,劉芳的力氣瞬間泄了。
小張見她不再撲上去,也就鬆開了手。
劉芳無力地坐在地上,別了別散落的頭髮,也不看賀世昌:「在咱們屋大衣櫃的最下邊,你給我買的那件呢子列寧裝的口袋裡。」
她跟賀世昌過了半輩子了,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用那種眼神看她,好像看一個外人。
賀世昌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東西也不用收拾了,你直接回斜槓胡同,至於原因我會給大哥打電話說明。」
直到賀世昌走,都沒有看賀白梅一眼。
小張兩步站到門口,「劉同志,我在這兒等你。」
賀白梅趕緊去扶劉芳,劉芳抱著賀白梅嚎啕大哭,隨後小聲在賀白梅耳邊說了句話,只見賀白梅猶豫著點了點頭。
另一邊的蓉城軍區。
兩個大人帶著三個孩子,手裡還拎著大包小包的就這麼出現在家屬區大門口。
柳沉魚站在門口,看著一片一片的石頭房,錯落有致到別有一番滋味,泥土路被夯得結實,估摸著下雨也泡不爛,路上更沒有垃圾,「環境還可以啊。」
有的石頭房就在山腳下,綠樹環繞,環境宜人,這要是放在現代,就是逃離城市的最佳居住地。
「你不嫌棄就好。」
柳沉魚白了他一眼,這人什麼意思,她是這麼挑剔的人嗎?
「哎呦,這是秦團長?」
「還真是秦團長啊。」
「這一走大半年了吧?」
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柳沉魚沒忍住抻了抻喉嚨上的肉,然後回身看去。
一個跟她差不多高,菸酒嗓,四十來歲的女人,兩手拎著菜小跑著朝他們過來,女人到了跟前,柳沉魚才看清長相,竟然是個鵝蛋臉眉目如畫的。
不說話的時候,完全是一副溫柔可親的模樣。
柳沉魚確實想不通為什麼長相如此溫柔的人會有副菸酒嗓,還不認識,也不好問。
她笑著打招呼,「是啊,您是?」
「這是?」女人看著秦淮瑾一臉的好奇。
秦淮瑾:「嫂子,這是我未婚妻柳沉魚,小魚兒,這是郝政委的愛人何萍萍嫂子。」
政委的愛人?
這個政委團政委,還是師政委?
要是秦淮瑾的團政委那就是自己人,要是師政委那就是領導,要是別的團的政委,那就不好意思了,競爭對手啊。
不過什麼政委,最次也是跟秦淮瑾平級。
再看剛剛女人的語氣也不像上峰的愛人說話的樣子。
本著不認識,不得罪的原則。
「姐姐好,叫我小柳或者小魚都成。」柳沉魚一臉微笑朝何萍萍打招呼。
何萍萍被這笑顏如花的小姑娘笑得眼睛一花,愣了下回神打招呼,「你好,你好,原來是弟妹啊。」
好傢夥,前幾天聽老郝說秦淮瑾打了結婚報告,還以為不是個二婚的也得是個老實的,沒成想居然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這姑娘今年有十八了麼?
「我之前一直在農村生活,初來乍到還請姐姐以後多多指點,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您也多擔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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