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山讓她回屋先歇著,他繼續給她洗月經帶。
謝晚棠受衝擊有點大,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單獨面對傅青山,便進屋去給孩子們做秋天衣裳。
她印象中,每年差不多過完中秋,天氣就會驟然涼下來,毫無過渡。
距離中秋還有半個多月,她白天還要上工,家裡孩子又多,得提前就開始做,不然到時候突然要穿可來不及。
晚上大隊部放電影,五個孩子都去了,睡覺的時候才回來,躺下還嘰嘰喳喳討論電影裡的反派。
傅青山關了燈上炕躺下,謝晚棠下意識屏住呼吸。
以前和傅青山躺一個炕上挨著睡也沒什麼感覺,無非就是擔心晚上她不老實,打擾傅青山睡覺。
今晚卻不一樣,躺下後完全沒有睡意,腦海里全是傅青山仰視著她對她說得那些話,每一句都擊在她的心頭,讓她無法平靜。
身邊躺著一個自己好像有點喜歡的男人,謝晚棠感覺自己就像愛情電影裡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女,心緒亂跳,就連男人平穩的呼吸聲都無法起到助眠的作用,眼睛錚亮,頭腦清醒,沒有一點困意。
兩人都平躺著,胳膊只是離得有些近,並沒有靠上,便能感覺到傅青山身上的溫度,比他的高,暖呼呼地烘烤著她那一小片皮膚,帶起一點燥意。
忽然想到二剛之前口無遮攔說得那句「娘睡覺的時候抱著爹的胸,騎著爹的雞」,心緒不同,謝晚棠此時腦海里想起這句話,臉比當時聽到時還燙,要命了!她都幹了些什麼啊!!!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生怕自己因為對傅青山的心意改變,睡著了再對傅青山做出什麼尷尬摳腳趾的醜事,她更不敢睡了!
一直挨到後半夜,隱約聽著村里公雞的打鳴聲,謝晚棠才終於在疲憊中沉沉閉上眼睛。
翌日。
吃過早飯,傅青山去叫支書傅餘年過來分家,謝晚棠和傅老三夫妻也被叫過去看著。
有老二老三的分家單照著,老大分家自然沒什麼難,除了哭哭啼啼的傅老太。
昨晚傅青山過來,親眼看著老大媳婦把她推倒在地,她哭著讓傅青山給她撐腰,收拾老大媳婦,結果傅青山卻說:「分家吧。」
她和閨女當然不願意,分了家,家裡的活誰干。
可老頭子聽說她們婆媳抱成一團打了起來,嘆了口氣,說家散了就分吧!
所以傅餘年過來分家的時候,她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一直哭唧著抹眼淚:「我辛辛苦苦養大三個兒子,一個爭用的也沒有,娶了媳婦都急不跌撇了我這老娘,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
傅老大被她念叨得眼眶都紅了,回頭祈求地看向傅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