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傅青山中午帶回來大醬了,明天中午還可以炒個醬茄子解解饞。
茄子長得快,產量高,每天都能長起來一茬,就算她今天多摘點,也不耽誤明天傅大娘家吃。
傅青山嗯了聲,又摘了五六個,兩人抱著茄子往家走。
回家的路上,謝晚棠感覺小肚子隱約有點疼,開始以為是站一天累的,可是快到家的時候,熟悉的墜痛感襲來。
她體寒,從上中學開始就有痛經,這種感覺實在是體驗過太多次,她幾乎可以確定,這是要來月經了。
就算穿書了,痛經體質都要跟著帶來嗎?還是說原身本身也跟她一樣有痛經。
女人真是太難了!
終於挨到家,痛感越來越強烈,還伴隨著後腰和小肚子都泛著涼意。
很不舒服。
放下茄子去茅房一看,果然是來紅了。
這個年代沒有衛生巾,還得再過20年,衛生巾才會傳入國內普及開來。
好在出嫁前,薛桂花給她放上了幾個月經帶。
這個時候的月經帶都是自己手縫的,裡邊裝上草木灰吸血,而且還得重複利用,用完把髒了的草木灰倒了,把月經帶洗乾淨晾乾下次再用。
傅青山看謝晚棠拿月經帶,便明白是怎麼回事。
蘭蘭前兩年來月經了,傅青山在這方面不是一點不懂。
不過月經畢竟是女人的隱秘事,傅青山看謝晚棠皺著眉頭,嘴唇泛白,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沒說話。
他們回來的時候,蘭蘭坐在縫紉機那兒,一邊看她的服裝設計書,一邊熟練地納鞋底,其他幾個孩子都圍在炕上看小人書。
謝晚棠換好月經帶,感覺腰又酸又疼還發軟,這麼熱的天,她感覺到腰那一圈卻很冷。
上炕躺下,把夏涼棉單蓋在腰腹一圈,側身面對著牆蜷起來身體,才覺得稍稍好那麼一點。
她剛回來的時候,幾個小的跟她打過招呼就繼續看書了,直到看到她這麼早就躺下了,一下子都圍了過來。
妞妞擔心的聲音裡帶了哭腔:「娘,你生病了?」
小剛也著急,「娘,你哪裡難受?」
吃完飯還好好的,怎麼和爹去了趟自留地,回來就不好了?
二剛皺眉看向爹:「爹,你又欺負娘了?」
傅青山:「……」
他什麼時候欺負過謝晚棠?怎麼還又欺負?
謝晚棠聽著孩子們的關心和對傅青山的責問,只得轉過身來為傅青山證明:「沒有沒有,我躺會兒就好了。」
蘭蘭知道娘是來月經了,便帶著弟弟妹妹們出去,讓娘在家好好歇歇。
炕上終於安靜了,謝晚棠才蜷起身子來,閉上眼睛,忍過腰腹一圈一波一波逐漸加重的涼意和痛感。
這麼熱的天,她蓋著棉單,身上冒的卻是冷汗。
「你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