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棠輕聲把飯桌搬下去,又脫了鞋上炕,她也累了,一大早起來到現在,都沒撈著躺躺歇歇。
剛準備躺下,瞥到傅青山這麼一陣就冒了一腦門汗,軍裝外套不薄,傅青山又是扣子扣到最頂上的板正穿法,上午接親那會兒還行,中午頭太熱了,可不得捂出汗來。
謝晚棠叫他兩聲,傅青山像是徹底醉了,一點反應都沒有,謝晚棠只得抬手給他解開最頂上那顆風紀扣,透透氣也好過這麼悶著。
誰知謝晚棠剛解開扣子,傅青山猛地睜開眼睛,狹長鋒利的眸子如盯獵物般死死地盯著她。
下一秒,她還沒反應過來,後背咚得一聲撞在炕上,傅青山一手攥住她一隻手腕壓在耳側,一個翻身,整個壓在她身上,瞬間讓她無處可逃。
第18章 二哥不行都一個多小時!你還不如你二哥!
「疼疼疼——」
謝晚棠疼得下意識掙扎,可身上的男人猶如原始森林裡的食人藤蔓,她越掙扎,就被禁錮得越緊,直到全身上下一點都動彈不得,被傅青山嚴絲合縫地壓在炕上,猶如牢籠中無望的困獸。
傅青山高挺的鼻樑滲出一片透明的大滴汗珠,狹長的鳳眼因為酒醉眼白處隱約泛著紅,鋒利的視線如野狼般鎖住她。
呼吸間帶著濃烈白酒味的灼熱氣息噴在她細嫩的脖頸,好像下一秒就要咬破她最脆弱的動脈,徹底置她於死地。
謝晚棠從未見過傅青山如此冷血狠厲的神情,絕對的力量壓制,酒醉下失去理智的暴戾,都讓謝晚棠感覺到強烈的危險信號,瞬間心跳突突突瘋狂加速。
「青山,隨份子的錢和賀禮先放你這,你——」
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拉回了傅青山的一絲理智,傅青山聞聲回頭。
支書傅餘年拿著份子錢和紅紙一進門就看到侄子正騎在侄媳婦身上,把侄媳婦壓在炕上!
孩子都四個了,傅餘年哪能不明白這是什麼事!
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
侄子從不跟村裡的女人弄些糾纏不清的勾當,而且平日裡看著也不是個急性子的,怎麼剛喝完回來就,就,就,哎呦喂!
還好巧不巧地讓他一個堂公公輩的看見了!
真是要了老命了,以後他還怎麼見侄媳婦!
小兒子還跟在後邊抱著各家送的賀禮要跟進來,傅餘年眼疾手快,一步退出來,啪的把門帶上。
「賀禮給你哥放這箱子上就行!」
「青山啊,誰家隨的份子和賀禮我都記在紅紙上了,回頭你把你爹娘的那份找出來給他們就行,大隊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話落,謝晚棠聽到一路小跑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