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被裴涿邂這透著曖昧的動作薰染得僵了僵,可見他還要拉自己上馬車,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扯他的衣襟:「叫我與他說兩句話罷,到時候你在我身邊,難道我還能跟他跑走不成?」
因為心急,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手已經劃到了裴涿邂腰間系帶上攥緊,她與他的親近早已刻在了她下意識的動作之中,她的身子亦不會排斥他,但她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絕對不能錯過這個與薛夷淵說話的機會。
裴涿邂卻是被她這親密的舉動弄的一晃神,見她還似要用力扯他腰間系帶,而她的手也緊貼在他的腰腹處,他喉結滾動,抬掌握上了她的手,好脾氣道:「好好,我陪你去就是。」
他心情大好了起來,抬眸去看薛夷淵時唇角還噙著淺淺笑意:「薛統領,馬車地方小,你看是隨丫鬟坐一輛,還是?」
薛夷淵的視線落在他們交疊在一起的手上,妘娘整個人都被裴涿邂攬入懷中。
他雙眸被刺的發疼,心口亦被堵塞,他甚至想現在就告知她,嶺垣兄許是還活著。
可這話他只能咽回去,不能叫裴涿邂聽到。
「我本就是騎馬而來,直接跟著你就是。」
他乾脆利落地翻身上馬,裴涿邂則是不顧蘇容妘暗暗的使力掙脫,將她擁入馬車之中,這時他們交疊在一起的手才終於鬆開。
蘇容妘在馬車之中坐的端正,心中在想薛夷淵究竟要與自己說什麼,竟是在街道上便過了來。
但也幸而是在街道上,否則她一但進了裴府之中,薛夷淵怕是想見她都難。
裴涿邂笑看她思索的模樣,視線大膽地在她眼角眉梢流轉,這是他以前礙於身份不能做的事,可如今人在他馬車之中,他亦可以隨便去看。
可他的視線太過灼熱,引得蘇容妘都不由側目:「你看什麼?」
「還不許人看?」裴涿邂唇角噙著笑,「我還當你有多大的膽子,方才竟當眾扯我腰帶,現在不過被我看幾眼便看不得了。」
蘇容妘有些不自然地輕咳兩聲:「我不是有意的。」
她很快正色起來,說話亦凌厲了幾分:「我雖應了與你假做夫妻知道妹妹回來,但你要清楚,究竟誰才是你的夫人,你已不是第一次對我動手動腳,還望你自重些,否則妹妹回來,你該如何與她交代?」
第222章 當著他的面打情罵俏
裴涿邂聞言,指尖輕敲膝頭。
分明一切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蘇容妘這般問他,他倒是答不上來。
他們兩個心中都有數,他們之間的事與蘇容嬋有什麼關係?可她站著他妻子的位置,叫他與妘娘之間的一切事都顯得名不正言不順。
但有些事說的太明白,便失了意趣,他看著妘娘這正色的模樣,好似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之間清清白白。
裴涿邂雙眸微微眯起,故意道:「你若是覺得吃了虧,我娶了你便是,左右嬋娘如今也是犯了事,即便是被尋回來,等風頭過去我與她的婚事也是要不成的。」
蘇容妘義正言辭道:「這怎麼能行!」
「是娶你不行,還是休她不行?」
「你們的事與我無關,但憑什麼你隨便說一句娶我,便是能娶了?」蘇容妘冷笑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街上買什麼白菜,看中的就帶回家中擱
著,更何況我身份低微,可不敢辱沒了裴大人。」
裴涿邂不氣不惱,只覺得她此刻似是炸了毛的貓。
他只是略一挑眉,並沒有說什麼,但心中盤算已起,再不是她能做得了主。
馬車一路行到了京郊之外,下馬車時是一片菊園,這個時候菊花開的正好。
薛夷淵緊跟著下馬,待跟隨而來的車夫隨從都退到很遠處,他這才終究是忍無可忍,直接抽出腰間佩劍,直指裴涿邂:「你竟敢欺辱妘娘,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是不是!」
蘇容妘被著一幕弄的瞳眸怔縮,但裴涿邂卻是不躲不避,甚至上前一步迎上他的劍尖,墨色的雙眸直盯著面前人,周身氣度亦是穩的:「殺我,你如今還沒有這個本事。」
蘇容妘彼時雖站在裴涿邂身側,與那劍離的很遠,但卻莫名覺得似被夾在了中間,被著二人壓的透不過氣來。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也知曉依裴涿邂的身份,但凡真出了什麼事,皇帝定然會追查到底,薛夷淵豈能逃過責罰?
她直接上前一步擋在裴涿邂身前:「先別鬧了,可是你查的案子出什麼事了?」
薛夷淵見到妘娘這般,心中當即止不住的委屈,聲音亦是透著可憐的味道:「妘娘,你護著他?」
他的餘光不受控制地將妘娘身後的裴涿邂囊入眼眸之中,可越看他便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