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上前兩步,將那木料拼接之處指給韶音看。
「夫人不覺得這拼合之法甚是精巧麼說起來,這樣的手法倒還有個來路,正與當今的會稽太守有關。」孔珧說到這裡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聽聞琅琊王氏正是夫人外家,想必夫人對此也有耳聞。」
韶音神色漸冷,向後靠在憑几上,「是麼,你且說來聽聽。」
孔珧哀哀地瞄了李勖一眼將心一橫,繼續道:
「王太守在族中行九,人稱王九郎,與夫人的族兄十一郎謝高溪並稱雙絕,閨閣女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王九郎人物風流,據說他早年間為了給心愛之人慶生,不惜在大江南北遍尋名木,得了合意的椒木和荔枝木之後,又不惜以重金聘請能工巧匠,欲為心愛之人打造一方手巾函。
只可惜,那些匠人所做之物都入不得他的眼他索性便親手繪製圖紙,又親手製作了一方精緻的小函。妾雖無緣得見好在那心思精巧的圖紙卻是流傳了出來,而今日這方函,正是依照王九郎的圖紙製作而成
王家九郎驚才絕艷,他那一手篆書更是開宗立派,聽聞原物底側便刻著一個篆體的字,正是那心愛之人的閨名。」
孔珧掃了眼李勖手中的帕子,語氣滿是遺憾,「王太守至今未娶,可知是個痴心之人了。」
韶音打心底里冷笑了一聲。
原以為只是借著還帕之名贈函,不想背後還有這麼一層深意真是難為她了。
若是今日稀里糊塗地將函收下,還不知這一茬會在往後什麼時機提起。
自家郎君生了身招人的皮肉,未出閣的女郎為他春心萌動,一時動念,倒也情有可原,並不是什麼大罪;可若想借著這麼一個物件挑撥陷害,那便是心術不正了。
韶音看著孔珧的目光也冷了下去。
孔珧沒在她臉上看出慌亂之意心裡頭微微有些失望。
不過謝女如何想並不要緊,關鍵是李勖如何想。世上還沒有哪個男子能容忍妻室與外男不清不楚。
果然,李勖的臉色已經沉了。
孔珧暗暗得意面上卻做出一副後知後覺的表情,眼神不安地來回看著李勖和韶音二人,最終垂下頭,低低道:「妾也是……也是道聽途說,是妾多言了,將軍勿怪!」
「你說的東西我見過」
李勖忽然淡淡地開了口眼神亦淡淡地看著她,語氣十分平靜:「那函就擺在我夫人的妝檯上,底下刻著我夫人的閨名。」
「這……妾屬實不知!將軍,我絕非存心挑撥,只是忽然想起了這件事……」
孔珧驚訝地看著李勖,說著說著,自己便住了口
李勖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我早已知曉,並不在意
孔珧不禁呆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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