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點好,現在多好看啊?」
以前瘦的都有些疼人了……
允棠把視線放到了梁俸君的肚子上,他思考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你大概什麼時候臨產?」
「快了,可能也就半個月了……」
「這麼近?!」那看來他這次真的來巧了。
「嗯,是啊,本來就我一個人,我還害怕呢,這下跟您在一起,到時候我肯定不怕了。」
允棠笑著伸手觸摸了一下:「你這肚子啊,比我當初懷謙嶼的時候還要大些呢~」
「因為是雙生子啊,我找大夫看過了的。」
「雙生子?!」
原來兩個娃娃啊?怪不得呢……
真好,若是個龍鳳胎,就應了那個攤主那句好福氣了。
只是,生產的時候可能會多受些罪……
「是啊,兩個,所以我才會那麼擔心害怕。」
「有我在呢,別怕……」
梁俸君堅定的點了點頭:「嗯!我從見到您開始,那種緊張的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雪還在下,馬車駛入宮門,穿過宮廊。
雪一邊下,宮人們一邊清掃,路面沒了積雪,馬車也終於添了一點速度。
梁俸君撩開帘子,探出了頭:「哇,到底還是王宮的雪景美~」
允棠也朝外看了一眼。
「美嗎?」他如今倒不這麼覺得……
宮裡的雪景,美與不美皆在人的心境。
他在這裡生活了十好幾年了,覺得雪美也就那麼兩三年。
與任君川成婚開始,到謙嶼誕下,這段時光大概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記憶了。
只可惜,他的幸福就像曇花一現,轉眼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美啊!當然美了,主子,您都不知道,您以前穿著陛下送的白狐裘,站在雪裡的時候有多好看,真是好看極了~」
「你啊,我叫你來宮裡是讓你陪我說話的,又不是來哄我開心的。」允棠不受控的就說了反話。
「嗯?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梁俸君收回視線看了過來,整個人看起來懵懵的。
「而且奴才說的是實話,沒有哄您啊?」
「你啊……其實聽你說話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他彎了彎眉眼,上一次感到這樣開心是什麼時候呢?
很久很久以前了,他記不太清了……
允棠又看向了外面不斷後退的雪景:「以後不要再自稱奴才了,用我來自稱就行,你看,我在你面前不也沒有自稱本宮嗎?」
「我只是對您尊敬……」
「我知道~但俸君已經不是下人了,記住了,你如今是朝中重臣的妻子。」
「好……」
又過了一會兒,馬車穩穩噹噹的停在了川雲宮的正門,張榮已經在此提前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