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來就難受……
「你吵吵個屁啊?」
床上的帳紗內傳來了虛弱的謾罵,產婆抱著孩子剛想給陛下看看,結果直接遭到了無視。
任君川直奔床邊,由於太過著急,一把扯開了帳紗。
允棠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微眯著眼睛有氣無力的開了口:「你提著劍幹嘛?是想殺我嗎?」
「啊?」任君川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是一路提著劍趕回來的。
「不,不是,哪能啊……」他下意識的鬆了手。
「咣當——」沉重的鐵劍瞬間砸向地面。
伴著一聲巨響,襁褓嬰兒猛地抖了一下。
「哎呦……」最先察覺到的產婆嚇得喊出了聲。
「哇——」
瞧著剛被哄好的小皇子又哭了出來,她害怕的整個人都打起了哆嗦。
「你這混蛋……」允棠無語的嘆息了一聲。
「把孩子抱出去哄,吵死了!」任君川還以為他是煩孩子哭,索性把產婆趕了出去。
「你們幾個,也全都出去。」
「是……」
掌事公公跟太醫們皆退出了殿內。
「疼不疼?」任君川坐到床沿,俯下身子輕聲詢問。
允棠對著湊過來的臉,上去就是一巴掌。
結果沒聲沒響的,手臂又無力的放到了身上。
「怎麼了?」任君川愣了一下,還以為允棠是伸手摸摸他。
「你這混蛋把孩子嚇得……」
「他哭原來是被嚇的啊?朕還以為他是純粹的勞人呢……」
「你真是……」
「是不是很疼?!」
允棠一臉的痛苦之色,任君川越發的緊張起來。
「廢話,當然疼,你再氣我,更疼……」
天吶,天知道他一刻鐘前都經歷了什麼,這是什麼痛啊?竟然比刀劍之傷還要可怕!
「好好好,朕不氣你了。」任君川說著握住了他的手:「是不是流了很多的血?」
「哈……我怎麼知道?我是躺著生的,又不是站著生的……再說了,染了血的東西,早就讓宮人收拾扔了。」
這問的都是什麼笨蛋問題啊?
他當時正坐著打磨梳子,肚子突然就痛了起來,那陣疼痛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疼的他直接順著椅子一路滑了下去。
宮人太醫湧入的殿的時候,他就這麼躺在地上哭喊,長發散落一地,可以說是毫無體面可言。
「是不是特別疼?」任君川把允棠的手湊至唇邊,難耐的蹭了兩下。
「疼,跟我那次受傷差不多,不過沒關係,還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