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之下,這股異香里還伴著他自己的鮮血氣息。
「嗚,梓潼……求陛下了。」桌面之上的人兒受不住了。
允棠滿腦子都是討厭這個傢伙,他太會墨跡了!
「很好,你自己求的,那就受著。」
很快,脆響伴著哼嚀,殿內響起的聲音讓想闖入的侍衛瞬間明白了掌事公公阻攔的原因,紛紛尬笑著回了崗位。
太陽西垂,即使寢殿內逐漸陷入昏暗,也無人敢進來點燭火。
龍床上,任君川躺坐著,身上之人明顯的體力不支,因為被操控著,動作依舊。
他雖享受,但憂心。
這情蠱若是停不下來,他新嘚的皇后,豈不是要被活活累死?
任君川將允棠包裹在被子下方,昏暗中喊了一聲。
「滾出來,朕知道你在偷聽。」
「咳咳……」
韓毅尷尬的咳嗽聲在暗處響起,他禮貌的選擇無視了被子中的涌動。
「你說的情蠱,怕不是媚藥?!朕一直以為只是可以讓他愛上朕的東西。」
「嘶,最初我說的便是「應該可以」,能確定的是,他永遠也離不開您。」
「這世上,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強迫不嘚,這句話是當初給我蠱蟲的一位老者說的。」
韓毅的這句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有些刺痛到任君川的內心深處。
萬幸……後來允棠愛上了他。
「如何才能停下?總不能一直……」這種事情,實在不方便說全。
「喲?陛下身體遭不住了?」
任君川額頭是有薄汗不假,但單看神情也知道,他正樂在其中,韓毅這般說話不過是圖個自己開心。
「嘶……看來一個不夠你用,朕還是把那一百個奴才全送到你府上吧?」
「哎?那可不行。」韓毅沒有任何猶豫,當即拒絕了來自陛下的「好意。」
「朕瞧著你也不行啊?怎麼?人多了怕遭不住?」
「罷了,扯平了,誰也別說誰了。」韓毅連忙叫停。
「允棠若是體力不知,你餵他點血便可恢復」
「那想停下又該怎麼辦?朕每天還要早朝……」沒辦法,他也想一直沉醉下去,窩在寢宮裡醉生夢死,可這些終究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要想停下,您只要離開,與他保持距離就行。」
「保持距離?」
「當初那個老者交代,說這情蠱下了之後,受蠱一方能聞到下蠱者的身上有一股香氣,這氣息如春藥一般,僅有他一人可以聞到,離的越近,味道越濃,受蠱者便會失去理智。同理,一但保持距離,只要他聞不到,就能恢復。」
「哦,朕懂了,你可以滾了。」身上人一直在磨他,任君川早就忍耐不下去了。
這般磨蹭緩慢,真是令人煎熬。
「對了,再讓朕發現你偷看試試?!」君王語氣中染上了威脅。
韓毅可不接受這樣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