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任君川挑眉裝憨。
「當然!別裝想不起來,你可是總將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掛在嘴邊。」
「哦?可是本殿下從未說過自己是君子啊?」
「呵!」允棠氣的冷哼一聲:「連君子都不是的人,如何能配當帝王?!」
「君子是君子,帝王是帝王,帝王可以是君子,但是君子可不一定能成為帝王哦~」
這傢伙在繞他!允棠氣憤至極,卻也無可奈何,最後只能小聲嘀咕一句。
「哼,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在人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他就已經猜想到,這傢伙八成是不會兌現承諾了。
血都止住了,任君川還死皮賴臉的攬著他,允棠用力一掙,又說了句氣話。
「你現在就連靠近我,都會讓我感到噁心!」
暴怒並未像預料的那般襲來……
任君川將沾染了血跡的羅帕摺疊好後,藏進了袖子,他沉默不語,平靜的嚇人。
允棠好奇的抬眼偷瞄,結果就看到了他那泛紅的眼眶。
呵,又是這招!
裝可憐想讓他心疼,從前他信以為真,如今是想都別想了!
「允哥,你曾經說過喜歡我的……」
允棠愣了一下:「何時?我怎麼不記得了。」他真的想不起自己何說過這種噁心的話。
「還記的那根紅繩嗎?你當年送給我的時候說過喜歡我。」
這麼說的話,那他想起來了。
「哦?騙你的,我更沒說過自己是君子。」
這招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任君川沒搭理他的小報復,自顧自的說著:「我承認,確實說過放你回去。」
「那好啊,還望殿下能兌現承諾。」
「是嗎?那也請允哥,承認一下自己說過的話吧。」
「殿下想的太多了吧?我所說的喜歡不過是對一個無辜孩童的喜愛罷了。你想讓我喜歡上你?永遠都不可能。」允棠面無表情,伴著冰冷的語氣,吐出的話字字誅心。
殿內的氣氛隨之驟降,他仰頭看著任君川深邃的眼眸,卻怎麼也看不透,那裡藏滿了太多的情緒。
「好啊,咱倆拭目以待……」任君川拂袖而去,允棠滿腔的惱怒無處宣洩。
當初他還不如一死了之,不與任君川相識,至少他的家族還能直接保全,反正獨子已死,陛下也不會再多為難。
可是現如今一切都晚了。
如果他死了,這個惡魔會讓允氏遭遇滅門之災……
從前那個說著要保護他的孩子,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