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對於任君川總是往偏殿跑的舉動,允棠忍無可忍了。
「不可以!」他嚴厲拒絕了站著門口,又要半夜往他屋子裡鑽的傢伙。
「為何?」
「從前慣著你,是因為你還小,現在呢?都同我一般高了,還有,別再找什麼做噩夢,想先王后的藉口讓我心疼!」允棠氣的咬牙切齒,狠心的將門一關。
半個時辰後……
他斜倚在榻,放下書,準備起身熄燭。
門外再次響起熟悉的懇求,這個聲音他聽過無數次。
「允哥……最後一次行嗎?」
「哈……」他是真的拿任君川沒有一點辦法啊!
允棠最終還是心軟的開了門。
「怎麼還不走?!」
太子殿下伸出雙臂,環抱住了他的腰。
「真的最後一次了。」
任君川像個孩子一樣悶聲撒嬌,允棠表面裝著冷清嚴肅,實則心底早就如從前一般,軟的一塌糊塗了。
「好,那說好,以後不許隔一段時間就往我這跑了。」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任君川堅定發誓,說的跟真的似的。
允棠側過身子,讓出了路。
安寢前,他走近為太子殿下寬衣解帶,時間如白駒過隙,眼前人都已經與他並肩了,如今就連身子上的肌肉也逐漸顯現出來。
不知是習劍的功勞,還是任君川真的長大了。
「不許再脫光了。」
「不,本殿下拒絕!」任君川才不管這些,執拗的將自己褪了個精光。
允棠默默挪開視線,等人躺到床上蓋好了被褥,他才把視線挪回。
這些年來,總有畫面在不斷重複上演。
伺候太子的起居,梳頭束髮,整理衣袍,甚至是熄滅燭火……
允棠在床鋪的外側躺下,二人皆是無言。
每天都待在一起,好像也沒有那麼多閒話可聊了,枕邊人呼吸逐漸平緩,他也困意來襲逐漸陷入沉睡。
意識朦朧間,允棠突然睜開了眼睛,意識尚未回籠,腰間被人自背後環抱著,內襯下不斷傳來詭異的觸感。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清醒。
「睡覺能不能老實點?!」
允棠扭頭低聲呵斥,任君川呼吸平緩並未做出一點反應。
他將內襯裡作怪的手抓了出去,垂眸瞪了一眼身側,在床上坐了很久,心中慌亂才勉強得到平復。
殿下莫不是到了年紀,開始做那種夢了?
應該是吧……
沒多久,困意再次來襲,允棠緩緩躺下了身子,閉上眼睛再次陷入沉睡。
那觸感重新來襲,他才入睡沒多久,就又一次被驚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