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也略微凝重:「那你在東門等我,我從未來城過來,不堵車的話二十分鐘。」
「好,等你。」
掛斷電話。
宴修元轉身忽然發現背後杵著個人。他上半身幾乎是本能般後仰,腳也跟著迅速退後兩步。
第一眼只覺眼前的女生面熟,想了幾秒後認出她是誰了。
是關灝的女朋友,不,老婆的閨蜜何雨筠。
幾年前他們夫妻倆試圖撮合他跟何雨筠。
第一次兄弟聚會突然來了陌生人,他出於禮貌沒當場讓女孩子下不來台。
但散場後跟關子提過自己不喜歡這樣。
後面關子結婚,伴郎喊了同寢室他們仨。
畢竟一個寢室住了幾年,結婚是大喜事,宴修元也去了。
結果關灝老婆當天帶頭起鬨開玩笑,非讓他跟何雨筠結伴擋酒玩遊戲。
宴修元不耐煩提前離場了。
這事讓兩口子多少丟了面子。至此,雖沒明著說絕交,其實不知不覺已經不怎麼聯絡了。
他對跟何雨筠打交道沒有任何興趣。
宴修元面上依然佯裝不識,禮貌性頷首就要離開。
「宴師哥。」
何雨筠本想矜持點。
等宴修元跟自己打招呼,沒想到他壓根記不得自己了,見他要離開,只得主動開口。
宴修元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仔細瞧眼底卻十分冷淡:「你是?」
何雨筠呼吸一滯。
尷尬讓她臉頰紅了紅,「是我,何雨筠,我跟艷艷是好姐妹。」
看他依然一臉你說誰的表情。
何雨筠笑容愈發僵硬,硬著頭皮補充:「艷艷的老公是關灝,幾年前我們一塊吃過飯。」
「哦~~我記起來了。」
她提到關灝,宴修元不好繼續裝不認識。
但也沒有熱情的與之攀談,而是疏離的表示:「我有事要忙,先走了。」
何雨筠怔愣幾秒。
回神忙追上前:「宴師哥,我現在是藝術學院的輔導員,咱們以後就是同事了。」
「我想請你吃個飯,可以嗎?」
「不需要,我們不熟。」
被擋住去路,旁邊時不時還有學生或教授路過,作為M大青椒(教)名人,宴修元臉色漸漸不好看了。
「何小姐,我們真的不熟。」
何雨筠脹紅著臉。
想到閨蜜說的烈女怕纏郎,隔層紗,宴修元這種冷靜派或許會吃熱情小太陽的那些話。
她在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
努力克制著難堪。
隨後揚起對照鏡子學習過數十遍的小太陽燦笑。
甚至不熟練地wink了一下:「人跟人不就是從不熟到熟的嗎?宴師哥你做什麼拒我於千里之外,難道你怕我對你做什麼啊?」
聽著刻意甜糯的夾子音。
宴修元眉頭一擰:「何小姐,我想我說得很清楚,我沒有跟你接觸的意思。五年前沒有現在更沒有。」
他幾乎不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
「你這樣讓我很困擾。」
「你看不到我的忍耐嗎,看不到我要趕時間嗎?還是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愛?」
「恕我直言,你的靠近讓我很不舒服。」
宴修元很少當眾給人難堪。
與任何人說話都是溫和的,笑著的。但不意味著他骨子裡是一個真正的紳士。
恰恰相反,他有刻薄冷漠的一面。
何雨筠瞪大眼,表情錯愕。
眼前冷漠嫌惡的男人跟她所了解到的家世好、溫文爾雅、言談風趣平易近人的宴修元完全是兩個人。
她感覺路過的所有人都在投來好奇笑話的目光。
強裝的熱情再也維持不住。
何雨筠緊緊咬著下唇,滿面羞憤地瞪了宴修元一眼,低頭不甘心地跑開了。
宴修元倒是沒受影響。
他低頭看了看表,距離鍾元掛斷電話已經十二分鐘了,隨後加快腳步朝東門趕去。
同時,鍾元已經到了。
車子停在路邊梧桐樹下,她懶洋洋地半倚在車上,手裡拿著手機正在玩打地鼠遊戲。
表情非常專注。
她條順盤靚,誰路過都會忍不住看上一眼。
學校門口停豪車不稀罕。
經常出現有錢的公子哥兒來接女朋友,畢竟M大美女挺多的,但美豪車等人的組合就非常少見了。
不遠處。
好些人假裝等同學,實則眼神時不時往鍾元身上飄,就想看看她在等誰,會不會是美女和醜男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