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往會所方向走,嚴綠蘭見狀也只好跟上去。
2號會所屬於社交功能性的。
有西餐廳、中餐館、雪茄吧等,一樓很大一面落地窗,左邊便是西餐廳。
鍾元走近時,詹博敏也透過窗戶看到了她。
頓時眼睛一亮。
像是解脫般鬆了口氣,側首湊到鄭錦君耳畔小聲道:「媽,我看到元元了,我有事要跟她聊……」
還沒說完,就迎來鄭錦君不悅的表情。
詹博敏難得沒理會親媽的心情,沖對面的方太太和方明哲微笑,「不好意思方太太,方先生,我臨時有點事,先失陪了。」
郭雪萍笑容微微凝滯。
她身旁的方明哲眼裡也閃過一抹不悅,想到姨母來之前的話他沒把真脾氣顯露出來,表現得紳士有禮:「詹小姐,是突發什麼急事了嗎?我開車送你。」
「不用。」
詹博敏微笑拒絕,拿起包離開。
鄭錦君嘴唇微顫。
想喊住她,又覺太丟臉,只能繼續保持微笑給她找補:「這孩子真是的,看到表妹也不用跑這麼快啊,大概她表妹有急事找她。」
說到表妹。
郭雪萍挑眉,紅唇上揚,「哦?」了一聲。
順著窗外看去也看到了鍾元。
對方的外表太過亮眼,幾乎是瞬間她就想起了慈善晚會那天的情形。
「原來是那位鍾小姐啊。」
當天回家她特地找人了解過詹書記的侄女,父母離異,身懷巨款,個人條件也很優秀。
不過自家不缺錢,缺的是人脈。
既然在詹夫人這兒看得到希望,她當然更希望明哲能跟詹書記親女兒交往。
話雖如此,但多多接觸倒也不是壞事。
郭雪萍心思轉了好幾圈,面上笑得極溫柔:「詹夫人,剛剛真該把人叫進來才是。」
方明哲自詹博敏離去臉上的表情便控制不住變得陰沉,自己都不嫌她老,不嫌她相貌一般,她居然還敢看不上自己。
真是給她臉了。
他沉著臉,眼神陰翳。
瞥向窗外,正好看到詹博敏小跑著奔向一個比她高半個頭的女生。
那女生穿著深咖色短款羽絨,內搭意見淺咖混橘的連帽衛衣,下身簡簡單單的牛仔褲雪地靴,手裡拿著手機,就那樣隨意地站在門口,眼神冷冷淡淡的。
讓人想要征服她。
方明哲眼底的陰鷙霎時轉為即將開啟狩獵的興奮。
「媽,我記得詹小姐來時沒開車,我還是去送送她吧。」
在外人面前,方明哲始終稱呼郭雪萍為媽。
私下裡才喊姨媽。
加上方總方太太伉儷情深的宣傳,對林氏家具了解不深的人根本不清楚郭雪萍是方明哲親媽的表妹。
鄭錦君就不了解。
詹巡不需要她做夫人外交。
更不用跟生意人打交道。他的底子註定不能拉幫結派,也就是跟宴家走得稍微近一些,但也只是相對來說。
而老爺子早就退休了。
平時兩家相處也就在樓上樓下喝喝茶,聊聊天,所以鄭錦君對外界的信息是有些遲鈍的。
但凡她知道方明哲無法無天,是個腦子被殭屍啃光了的腦殘貨。就算豬油蒙了心,想拉人入伙搞她的公益事業也萬萬不能選到他頭上。
還是太著急了,急著入會。
急著證明自己有能力。
郭雪萍面不改色,笑笑著點頭:「去吧。」
語落。
郭雪萍繼續跟鄭錦君套話,「詹夫人,我聽說最近在規劃七號線了,是嗎?說是從銅中區到火車北站,得途經東方紅紡織廠老廠那邊吧?」
鄭錦君哪兒知道。
詹巡從來不在家裡提工作,而且遞交完離婚訴訟需要的資料後便回錫城了。
如果不是股份被拿走,她缺少活動資金,何必再……
她微微一笑,搖頭,「這些我就不知道了。」
郭雪萍似乎很意外。
不過她並不知道鄭錦君跟詹巡進入離婚流程了,只當她不想說,倒也沒懷疑,還主動矮一頭給她遞台階捧哏:「詹夫人不愧是詹書記的賢內助,保密功夫厲害的嘞。」
「也不知道我們家明哲入不入得了詹書記的法眼。」
「博敏她爸對女婿要求高,只能看年輕人合不合適,中不中意對方。」
「你們賢伉儷很疼女兒啊。」
「……」
鄭錦君被奉承得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