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就原諒我吧,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在剛剛那個場景下也會緊張害怕的。」
又高又壯的男人一步一步逼近，給誰誰不害怕。
高煦委屈啊, 他就是想和黎漾開個玩笑, 結果被一個勾拳砸臉上了, 那一瞬間真的是眼冒金星。
他捂著臉狠狠咬下一口冰棍；「你也沒告訴過我你練拳擊啊。」
這冰棍是黎漾一拳打他臉上之後叫外賣送來的, 現在幾個人都蹲地上吃呢。
「對不起啦。」
大美人苦著臉和自己道歉，任誰也氣不起來，加上起因又是自己非要犯賤, 高煦本來也沒生氣：「道什麼歉呢, 我又沒怪你，但是哥這牙要是被你砸掉了，你得負責啊。」
「放心放心，我一個哥哥有口腔醫院, 牙有什麼問題我都給你包了。」
「那這兩顆蛀牙能不能……」
越說越離譜了，一旁的孫奇禹摟著高煦的肩膀把他拉起來：「快點我們把垃圾打掃一下, 待會兒就要天黑了。」
「叢乾、黎漾, 你們倆就在旁邊蹲著玩兒吧, 等我們打掃完去吃飯。」
「好。」
地上太髒, 黎漾小心翼翼地抱著大衣下擺挪到叢乾旁邊和她靠近一點, 她看起來很內向的樣子, 幾乎沒怎麼聽到她說話。
「學姐, 你名字里的cong是什麼cong啊？」她還沒遇到過姓cong的人呢。
「草叢的叢。」
「哦, 你這個姓挺罕見的。」黎漾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 「等一下，你這個名字，該不會是我們法學院傳說中的那個……」
她上大學的時候不是特別刻苦的類型，因為不缺錢，什麼獎學金之類的都沒有欲望，平時就正常學考試正常發揮，但是也聽說過那位傳說中三年績點3.99，專業排名1，將特獎收入囊中的學神。
最牛的是，她剛執業的第一個案子就是幫一個被紈絝富二代侵犯的女孩兒辯護，女孩兒家境普通家長沒有什麼文化，對方有錢有勢請的也是業內出名的大律師，最後叢乾不僅贏了案子幫女孩兒申請到了賠償還將對方送進了監獄，這個案子可是轟動一時。
「應該是吧，我沒遇到過和我同名的。」
她長得很清秀，個子也小小的，頭髮披在肩上穿的也是淺色羽絨服和牛仔褲，尤其在黎漾這個高挑冷艷的女生面前，一看更像個大學生。
但是她比自己還要大上三屆呢……
黎漾好奇地盯著叢乾看，愣是給她看臉紅了。
她說話也輕聲細語的：「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我就是想好好看看傳說中的叢乾學姐到底是什麼樣子。」
很難想像她生活中那麼內向、身材嬌小的人居然能在法庭上唇槍舌劍、據理力爭。
拖著垃圾路過的高煦補充道：「沒錯，我們乾誠的乾就是叢乾的乾。」
「哎呀，是他們非要這麼起的。」叢乾又不好意思了，本來她是想著三個合伙人一個名字里一個字好了，結果他們倆堅持那樣不好聽，就叫乾誠。
「你是我們律所的金字招牌，當然要用你的名字。」
就連黎漾也點頭：「沒錯沒錯，我也覺得乾誠很好聽。」
聊著聊著她發現叢乾雖然很i不怎麼說話，但是只要說到法律相關的內容就很健談，黎漾聽她聊案子聽得入了神，等孫奇禹來叫她們的時候辦公室里的垃圾已經被清理乾淨，地磚也恢復了整潔。
「快來看夕陽。」
高煦一手一個拉著她們站在落地窗前欣賞夕陽，遠處的太陽在一點一點下沉，顏色濃得像鹹蛋黃。
「學妹，你可是我們乾誠的一號，不、零號員工。」
黎漾滿頭黑線地白他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要上市呢。」
「說到上市，我在上家律所跟過一個上市的案子，現場看敲鐘真的、心情澎湃。」
「有嗎？就一個鑼敲一下有什麼好澎湃的。」
高煦很敏銳：「等一下，你這聽著好像敲過？」
「敲過啊，就港交所那個。」
前幾年周樾則弄了個什麼公司上市了帶她去敲鐘，也沒什麼新奇的嘛。
「我跟你們有錢人拼了。」高煦捂著胸口倒在孫奇禹身上，「老孫，你要為我做主。」
「老高，是你自取其辱。」
「噗~我吐血了。」
「誒？我老高你老孫，叢乾是師傅，那學妹你就是……」
黎漾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準備逃跑的高煦，咬牙切齒地扯著他外套下擺：「二師兄你要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