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限定和絕版。」
莫佑看向她手中的這個包,包的顏色在燈光的照射下浮現著一層光澤,就好像貝殼的顏色,和她裙子上的偏光光澤搭配起來正好。
「就這樣拎著或者挎著都可以,穿裙子、西裝或者禮服都好搭。」
黎漾處在興頭上,拎著包就站起來展示了幾個姿勢,生怕他get不到她的安利。
「我可以拍兩張照片嗎?害怕到時候買錯了。」
「好啊,你拍吧。」
她欣然答應,正面拎包和側面挎包都展示了兩個姿勢。
「我待會兒把名字發給你,千萬別買錯了,這個還有mini款。」
「好。」
莫佑笑著拍了幾張照片,慶幸自己因為小時候經常被姐姐奴役做人形相機支架所以拍照技術還不錯。
不知道他用的什麼參數,照片裡的自己皮膚清透五官精緻,完全是時下最流行的氛圍感照片,黎漾喜歡得不得了。
「拍得很好看啊,不像周樾則,總是把我拍得好醜。」
周樾則站在二樓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男人正好完全背對著他他看不見他的臉,黎漾大半張臉都露出來。
他聽不見兩個人在說什麼,只知道黎漾對眼前的男人笑得很甜,她還捧著自己給她買的那個包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最後竟然站起來擺起了pose讓那個男人拍照?
明明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每次他幫她拍照她都很嫌棄,換成別人臉都笑成朵花了。
「樓下有什麼好看的,你都看半天了。」
於飛嵐看他一直在窗口站著,端著酒杯就要湊過來一起看。
「沒看什麼,在想事情。」
周樾則擋住於飛嵐湊過來的頭並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強行帶著他往回走。
「誒,我還沒看呢。」
「沒什麼好看的,阿佑電話打通了沒?」
「打通了,他說讓我帶聲抱歉,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蔣鶴京舉著手中的手機,亮著的屏幕還顯示在和莫佑通話中。
如果周樾則還站在窗口,他就會發現他看了半天后腦勺的男人現在正在舉著手機接電話。
「他怎麼回事,早就說在路上了,到現在說不來了?」於飛嵐擼起袖子搶過手機要和他理論。
「嘟嘟嘟——」
「他掛了?他居然掛了?!」
莫佑倒不是害怕於飛嵐,只是前面的DJ已經完成交換,他電話再接下去恐怕就會聽見和現場一樣的音樂。
「你和他們約好了啊?」
「嗯,飛嵐說得了一瓶好酒,非要叫上我們幾個,我酒量不好肯定是第一個被灌醉的。」
他如實說了,只是隱瞞了他們也在這家酒吧的事實。
黎漾聽了若有所思,那周樾則今晚肯定也在喝酒咯,幸好已經不在一張床上睡了,不然肯定熏死人。
「我們出去走走吧?這裡煙味太重了。」
「好。」
鍾雨薇在和別人喝酒,聽到黎漾說要出去透透氣,她擠眉弄眼地看著旁邊的莫佑讓她去吧,黎漾看她那樣兒悄悄伸手去擰她的腰。
「瞎想什麼呢,就是一個認識的哥哥。」
初秋的晚上有了明顯的涼意,黎漾剛出門就被迎面吹來的冷風凍得一個瑟縮,她是打車來的,只穿了一條吊帶裙,胳膊和肩膀整個裸露在外面。
「冷嗎?」莫佑二話不說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
他身上的香水味兒和周樾則一點都不一樣,是一種柑橘和綠茶的味道,很清醒。
夾在外套里的頭髮被溫柔地攏住而後抽出,黎漾抬眼看了一眼莫佑,心想不是吧……
莫佑對上她疑惑的眼神:「怎麼了?」
「沒什麼。」黎漾立刻甩掉腦子裡的奇怪想法,怎麼可能啊,別自戀了你。
「我只是在想他們幾個做生意天天西裝革履就算了,怎麼你做牙醫也要天天西裝啊,好無聊。」
「這很無聊嗎?」
「對啊,周樾則的衣櫃也是一水的西裝襯衫,他沒穿夠我都看夠了。」
「額,算了不提他了。」
黎漾偷瞄他的表情,果然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就說嘛,她又不是人民幣,怎麼可能人人都喜歡。
「對了,我之前那個當事人的女兒牙齒不齊,我可以把她介紹給你們醫院嗎?」
「當然,這單做成我請你吃飯。」
「那必須請、誒,我接個電話。」
包里的手機嗡嗡嗡地震動,黎漾摸出手機看到上面赫然是「前夫哥」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