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客房被当做杂物间用,但他经年累月地不在家,杂物间空空如也。走出这间主卧,唯一稍能安寝的地方,除了书房的躺椅,便是沙发。
她不甘心,又换了说法问:“那,让我陪你好吗?”
陆烨僵着微红的脸回绝:“不用了。你坐这么久飞机应该好好休息。”
安霁月似乎没料到他拒绝得如此冷静。明明前几天还夸过她——
“我很笃定,这就是最美的胴体。”
如今又装模作样什么呢?
安霁月微恼,她怕陆烨秉持敬重不愿开口,才主动表达了同意,甚至可以算是邀请。但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推三阻四,她也起了性子。
她也不管他,拿被子把头一蒙,接着直直往后一仰——“咚!”,后脑勺狠狠磕上了床头。
陆烨冲进来,一把捞起疼得眼冒金星、龇牙咧嘴的安霁月,心疼地翻开她的长发,检查她有没有磕肿。
“你傻不傻?”他恨铁不成钢地替她揉着。
“本来不傻,这下撞完可能就傻了……”安霁月沮丧着脸,痛得眼泪汪汪。
她千里迢迢为他赶来,可这无情无义的男人,竟然这样“正人君子”。倒好像是她不够自重自爱,上赶着缠他了一样。
安霁月委屈地瘪着脸,觉得无地自容,伸手就要推开他。
“听话,别闹。让我看看。”陆烨无奈地轻轻钳住她的手腕,“肿起来的话,要上药膏的。”
他半跪在床的边沿,直起身,拨开她的发丝,一点一点地检查。见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陆烨坐在她身边,慢条斯理,像是同时在安抚他们两人的情绪:“霁月,你听我说。今天很晚了,你又赶了这么远的路,如果不好好休息,明天会头疼的。”
安霁月绷着脸:“我现在就头疼。”
陆烨温柔一笑,探寻地望进她眼里:“我知道你的心思,难道你就猜不到我的心思吗?”
他拿起安霁月的手,放在唇边细密地吻着,清冷的眼眸里染上朦胧醉酣的薄雾。
“如你所见,我今天忙了整日,连腰都是僵直的。但即使如此,认购缺口还是没有什么转机,我心头压着这样一桩大事,实在没有太多心思去……”
安霁月愣了一愣,对上他眼里的渺茫忧愁,顿时了然,又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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