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自己那逃婚在外的三皇子,心中一陣惱火,兩人年歲相差不大,蘇念麟如此出挑,而他竟還能幹出逃婚一事,長嘆一聲,暗自想到若是他是自己兒子多好。
而蘇念麟被他突如其來慈愛的目光,驚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莫裝可憐,在你肅清朝中奸臣前,我自不會離開,當日答應你之事,我自然不會食言。」
「好好好,今日我們兄弟倆不醉不歸。」
聞言,蘇念麟頓時一陣頭疼,他還趕著去見江妤,而且他原本想與司徒城聊一聊鮮卑一事,瞧著他如今興致高昂的模樣,抬手輕揉眉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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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北疆異動
不過片刻, 門外傳來清脆的鈴聲,蘇念麟循聲望去,只見數名貌美宮娥, 手中捧著食盒魚貫而入,行走間帶起門帘上垂下的銀鈴,格外動人。
身著嫩黃色宮裝的宮娥, 腳步輕盈, 繞著桌子將手中的食盒放下, 取出其中的食物逐一擺好, 隨即衝著二人行了一禮,飛快退出門外,落在最後的那位宮娥輕手輕腳地帶上了御書房的門。
司徒城瞧著熱氣騰騰的佳肴, 直直走向一側, 抬手取過桌上的酒壺,倒了兩杯,頓時酒香四溢,他舉起手中的酒杯, 衝著蘇念麟抬了抬手。
見此,蘇念麟無奈起身, 走至桌旁, 一撩衣服下擺, 坐在司徒城身側, 抬手握住酒杯, 與他碰了碰杯, 「臣聽聞鮮卑三皇子死於途中?」
聞言, 司徒城眸中划過一抹暗色, 隨手將手中的酒杯放下, 帶著些許煩惱道:「孫兆麟押送那賀蘭均回鮮卑的途中,此人無故暴斃身亡,如今孫兆麟被鮮卑人扣押,另鮮卑的探子來報,那鮮卑皇室蠢蠢欲動,似乎在勾結周邊小國意圖對我朝不利,另外朕那沉寂許久的好皇叔似乎也有動靜。長卿,朕這位置坐的著實苦惱。」
「陛下可知那賀蘭均曾在荔城與溫凝提及,溫衡並未死,而是被鮮卑皇室扣押,您不覺得數年前我朝與鮮卑的那場戰役有詭異之處?」
聞言,司徒城眸中精光一閃,此事他自然知曉,那日溫凝回京便自請往北疆去了,將那日賀蘭均所言皆數稟明,溫衡此人文武雙全,精通兵法,若是真被鮮卑策反,那他澧朝必然要遭受一場血戰,他思來想去,此事必不能發生,故而同意溫凝此行。
「長卿何意?」
聽著此言,蘇念麟眸中划過無奈,「陛下明明已經猜出,為何還要臣多此一舉?」
蘇念麟垂頭望著手中的酒杯,抬手輕晃,杯中酒泛起一圈漣漪,「數年前鮮卑撕毀和平之約,偷襲我北疆百姓,溫衡將軍率眾抵禦,將鮮卑騎兵擊退,可不過數日,竟有數千名鮮卑死士潛入主城之中,趁著夜色與蹲守在城外的鮮卑大軍裡應外合,之後便傳出溫衡將軍在那一戰中身亡,城中守將皆數身亡,陛下不好奇究竟是何人將鮮卑人放入城中?」
隨著蘇念麟話音落下,司徒城長嘆一聲,「長卿,朕又何嘗不知那城中出了叛徒,可你方才也說,城中守將皆數身亡,朕一早便派人前去探查,奈何那鮮卑蠻人一把火將那城中的線索都燒了個乾淨。」
屋外寒風陣陣,帶著屋檐的銅鈴發出清脆的響聲,京郊的官道上遠遠瞧見一位身著黑色斗篷的少年□□騎著一匹駿馬,踏著白雪疾馳而過。
御書房中的兩人,相對無言,蘇念麟放下手中的酒杯,抬手從懷中取出一隻木匣遞給司徒城,「此物乃是我與宛宛在荔城知府的書房中尋到的。」
接過蘇念麟手中的木匣,司徒城緩緩蓋子,頓時眸子一顫,只見那木匣中臥著一把極為精緻的匕首,刀鞘上鑲滿細碎的寶石,刀柄上用金絲繞成的細線纏著一顆狼牙,這一瞧便是鮮卑之物。
他取出匕首,褪去匕首的刀鞘,只見銀光一閃,落在刀刃上的長髮已然斷成兩截,「這便是鮮卑皇室那把匕首?」
司徒城手中把玩著匕首,隨意問道。
「正是,臣還在李寅書房中尋到了他與鮮卑勾結的證據,但臣認為此人並沒有膽量與鮮卑勾結,多半是被人當做了替罪羊。」
「那長卿認為何人會是幕後主使?」
聞言,蘇念麟沉吟片刻這才開口,「那日方越死於林宏府上,我與宛宛前往查案,寧王無故出現在他府上。」
「寧王。」兩個字在司徒城口中呢喃而出,他一早便知苗疆滅於寧王之手,此人便是想將苗疆蠱術據為己有,只是他心思縝密將證據銷毀的一乾二淨,實在揪不出他的錯處,想到此處,司徒城一陣心煩,抬手輕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