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孽笑得全然沒有一點犯錯的心虛感,反而意味深長地抱著手臂上前戳戳他胸口:「那大人準備怎麼懲罰奴家?」
沈囂臉色有點僵,沉默片刻,開口道:「下不為例。」
唐孽就知道,他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現在心裡肯定感動死了。於是得寸進尺道:「大人生辰,長壽麵肯定要吃的,我去陪大人喝兩杯。」
沈囂剛要開口拒絕,一低頭看見她眼神亮晶晶地看著自已,拒絕的話忽然卡在嘴裡咽了回去。
午後的秋風吹過庭院,將那劍穗上的小玉珠子吹得叮噹相碰,聲音清越。沈囂低頭看她一眼,她髮釵上一模一樣的小玉珠也隨風輕輕碰撞幾聲。
沈囂在心裡嘆了口氣。
「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第68章 沈大人過生日
灑金河畔,
入冬以後,天氣愈發寒冷,灑金河畔的遊船上擺宴的酒局就少了許多,奢華的遊船此刻都空蕩蕩地停在江邊,無人在意。
唐孽腳步輕盈地三兩步跳上船,貓兒似地踩在甲板上,木地板沒有發出一絲一毫聲音。連沈囂上船之時,都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他看了看唐孽,這女人已經坐到了船甲上,從懷裡拿出一個酒囊,放在船邊。
「大人,快過來!」她招招手。
未到十五,江上月將圓未圓,然而月光仍然浩大,皓白的光撒了一整個江面,銀光粼粼,似落了一江不化的雪。
沈囂跟著她坐到船邊,唐孽拿著那酒囊喝了一口,遞給他。
沈囂愣了一下,唐孽露出一點揶揄的表情:「不會吧,大人,我不是什麼淑女,同我有何可防?」
沈囂接過那酒囊,仍舊是隔著空將酒倒進自已嘴裡,剛嘗了一個味道,臉色立刻一變,咽下去問她:「你從哪裡拿的?」
唐孽聳聳肩:「宮裡酒窖那幾個人自已也偷喝,我拿一些也不礙事嘛。」
沈囂看著她,無奈搖搖頭。她這個人,原本在東廠的檔案早就沒了,連他也不知道她是從哪來的,到底為何成了東廠的殺手。
但是他知道,東廠培養女殺手的過程極其殘酷且嚴格,都是十歲上下的幼女被選進去,待到十六七歲能活著熬過來,才能夠出來接取任務。
他第一次見到唐孽,是朝廷在追殺一個重犯半年無果以後,那個大員身邊高手如雲,出逃以後十分警惕,於是朝廷沒有下召刑部。暗中命錦衣衛追查,不過三個月時間,錦衣衛的人就殞命五個,每一個都是錦衣衛里的高手甚至老手。
而他剛剛上任,年輕,背景單薄,引得不少下屬對他頗有微詞。那時候錦衣衛里的一個老人提議,可以去將東廠之前留下的幾個仍卷宗上留名字的女殺手召回來。
三天之後,那位大員便死在一處酒樓里。脖頸乾脆利落地插進去一根帶毒的銀簪子。他帶人趕去確認之時,唐孽就在旁邊,穿著一身若隱若現的紅裙子,裙色鮮紅,一時間也瞧不出是裙紅,還是那個人的血將裙子染得更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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