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為什麼我是安寧公主?」
持耀君說:「因為公主尊貴。而我希望你尊貴,直到沒人再敢欺負你。」
那一年她五歲。
那之後,每年的七月十三,她的生辰宴都無比隆重,而她在眾人的追捧中,亦是一直記著持耀君對她說的話,記著她是最尊貴的公主。
她是最尊貴的公主……
褚危怎敢這樣對她的。
「真是個好日子。」聽了褚危的話,褚纓也提聲,眸中起了絲狠意,「可本宮的生辰宴,一個人也不能缺席,誰不來,我就讓人去殺了他。」
褚危道:「李府現今無人在朝為官,桃枝也沒有身份,宮宴本就無需參加。況且,婚姻大事為重。」
「本宮不許。」褚纓一字一字說。
褚危卻無視她,見近衛已經到李連清身邊,便走了出去,「還不快去李府,誤了時辰可不好。」
近衛拉著李連清的胳膊也往外走,路過時,褚纓仿佛才回神了一般,轉身去看著他們的背影。
李連清的腳剛踏出房門,便聽見了她威脅般的話語:「李連清你真的要跟他走嗎?」
李連清覺得自己的心撲通一聲,下意識低下頭去,沒有說話,繼續跟著君主往外走。
褚纓一臉著急地跟出去,「褚危你站住!」
「你憑什麼要這樣對我,你這樣對得起持耀君嗎?當初是他救回你的命你才能活到今天!」
褚危猛的回頭道:「他就該救我!那是他應該做的,我是他唯一的孩子!姑母,你不必拿這件事來激我,什麼事我都可以順著你,可這件事不行。」
「你憑什麼替我決定?」
「那姑母也趁早放棄給我後宮塞人!」褚危怒氣沖沖瞪著她,咬牙說:「那些女人的畫像我一點也不想看。」
褚纓不放棄,一步步走過去說:「我是你唯一的長輩,褚危,你當然要聽我的。」
褚危搖頭,往後退:「姑母從來都不肯認真考慮我的感受。」
「我怎麼會沒考慮呢?」
見他後退,褚纓便站定不再往前,言辭懇切:「危兒,姑母自小就最喜歡你了,你知道的。」
褚危垂下眼睫,深深呼出口氣,忽然笑了一聲,繼而抬眸,似乎已經平靜下來,話語間帶了些溫和,他走過去,雙手搭上褚纓肩膀。
「這幾日天氣轉涼,姑母回去好生歇息,生辰宴,危兒會好好辦的,關於後宮的選秀,姑母想如何便如何,好嗎?危兒錯了,不該斥責姑母一片好心。」
褚纓的眼神追著他走,也跟著他扯開嘴角笑了笑,「那……」
「但駙馬這個位置,不是誰都可以做的。」
一句話讓褚纓啞口無言。
她怨憤地瞪著褚危,看著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拐了彎,再也看不見。
「主子。」止期走了上來。
褚纓收回眼神中的情緒,勾唇一笑:「回屋吧。」
褚纓與止期二人回到屋中,止期給她穿好衣裳,又將匆匆忙忙換下的那件玄色男裝與面具收起來,「這些,李公子沒發現吧?」
「沒呢,我把他敲昏了才讓戾期扛過來的,醒也不是自然醒。」
褚纓坐在桌前,面前攤著一張紙,拿起毛筆在上面寫寫畫畫,「那些人,你讓他們看嚴些,最好是避著君主的人與他們好好談談,我怕有的人會想不開。然後儘快去南州,路上要十分小心,我怕褚危還沒死心。」
她認真吩咐著,剛才的那些情緒沒有絲毫留存的痕跡。
不出片刻,路線圖已經畫好,褚纓吹了吹紙張,笑著仰頭看向止期。
「知道你路痴,特地給你畫一張,感動嗎?」
「主子……」止期嘆氣,低頭望向她,隨後抬手,用手中早就擰好的毛巾給她把唇上血跡擦乾。
褚纓微微闔眸,任由她動作。
看著自家主子,止期想到方才那場面,擦完血跡,收了手,她不由得問:「主子今日為何要這樣做?」
褚纓睜開眼,嘴角噙笑:「很好玩,你不覺得嗎?」
止期搖頭:「不好玩。」
「你怕我這樣被君主記恨,從此都沒有好日子過?」=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5_b/bjZ99.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