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的廢物。」褚纓抬腳,一下便將他踹翻,一腳踩在他胸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本宮就要你為本宮而死呢,行還是不行?」
踩在他胸口上的腳狠狠向下碾著。
身上的傷口迸出鮮血,那人神情痛苦萬分,吐著血,話也說不出了。
這時近衛趕忙拱手:「昌寧殿下恕罪,君主吩咐了要好好審查此人,還請殿下留一命。此事是屬下失職,甘願受罰。」
褚纓的腳沒停,又碾幾下,最後狠狠一踢,那人滾到了兩個近衛腳邊,再次被架起來,身子軟著,看起來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褚纓抬手正了正髮釵道:「既是君主吩咐,便這樣吧,你失職,回頭自己找君主領罰去,本宮還沒那個膽子去動君主的人呢。」
說完這些,褚纓轉身繼續往裡走。
身後二位近衛沒再多說什麼,拎著人就走了。
褚纓面色微沉,走出去幾步,又用餘光瞥向身後,只一眼,而後又皺著眉,拂了拂衣擺,吩咐隨從:「回頭將這一身都扔了去,有多遠扔多遠,晦氣得很。」
隨從低頭應聲。
一個小插曲過去,褚纓沒受影響,到宴會場地時已是神色如常,她沒帶多少人,但穿著華麗,也很快就被人認出身份,方圓幾里無人敢近。
更何況她衣擺還有血跡。
不過對於她來說這是常事,並不在意,她只是在人群中搜尋著自己要找的人。
一雙帶些慵懶的鳳眸四處流轉,緩步走著,時不時打一下哈欠。
「……嗯……這兒……看到了,在那。」
各色華服錦衣中,褚纓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水流邊放置酒盞的人,墨發散在肩頭,隨著彎身的動作落在水中,起身時發尖還帶起幾顆水珠,水珠在他發尖滾了一圈,又落回水流中去。
褚纓望著他的面容,一笑,接過隨從手中的酒盞:「這群人倒是真有興致,還在玩這曲水流觴的無聊遊戲。」
隨從不敢應聲。
此時那邊的人還未在意她,正樂在其中。
褚纓抬腳往那邊走去。
身後卻突然又有人出聲:「昌寧殿下。」
褚纓微微蹙眉,回身看去,有些不悅:「何人……」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青衣女子,恰巧她回身時那女子行禮完了抬起頭來,她見她容貌的一瞬間便識得她身份。
褚纓頓了頓,語氣轉而婉轉起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那位女探花。不知……有何貴幹?」
第13章
平日裡,平湖苑沒什麼人,也不是外宴的首選舉辦地。平湖苑本就偏僻,若在這兒建個宮殿,怕都要被稱作冷宮。
這次宴會,從前未有過。
長公主的生辰將至,自然都是以生日宴為主,這是大家默認的事情。
或許,誰都知道這宴會不止是宴會。
褚纓笑著看面前的人,只見她遞過來一方白帕,語氣謙卑:「殿下,擦擦吧,手上沾了血。」
褚纓低頭望去,這才發現手腕上有些血漬,是方才在那人身上蹭到的。
褚纓接過白帕,慢條斯理擦著手腕,低著眼眸沒有看她,仔仔細細將手上的血漬擦掉。
見長公主沒想說話,探花便要離去。
可剛側身提腳,長公主不大不小的聲音便傳來。
「凌清秋……」褚纓將白帕收進袖口,抬眸看向她,「這名字,是你自己取的?」
探花在成為探花之前,沒有一點名氣,之前調查時發現她身後空無一人,褚纓還不相信,查了許久,發現的確如此。凌清秋只是個村里來的姑娘。
從前,也並不叫這個名字。
「殿下既然都知道,我便不多說了。」凌清秋一雙笑眼望著她。
「我自然知道,王上非常看重你,聽說,已經給你官職了?」
「司諫罷了。」
褚纓瞭然,走近她:「允你一個探花做諫官,不是更說明王上信任你?」
褚纓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腕朝原本想去的方向走。
「我瞧他們玩得挺開心,但不明白在玩什麼,不如你陪我看看,講解講解?」
凌清秋抽了抽手腕說:「這不太合適……」
褚纓沒理她的話,拉著她往水流走去,沒走幾步,那邊的人都發現了她,互相交談之間的聲音小了許多。
來湊場的進士們與那些官員不熟,大多都在這裡互相作樂,其中還有些年輕的世子小姐,這一片地界與宴會主場地相隔甚遠,誰也沒想到會有人專門找來這裡。
而且還是個不好惹的人。
「那不是……」陸瑜看向李連清。
「別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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