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隨著身上的疼痛加劇,他的嗚咽聲漸弱,到最後,隱約能聽出是在求饒。
沈攸猛砸了十幾下,手上的力氣漸小。
她本就是嬌生慣養出來時的侯府嫡長女,從小到大,這雙手就沒幹過什麼重活。
就算是嫁給褚驍的那兩年,即使褚驍成日裡寒著一張臉,看著與她過分疏離,卻也從未讓她做什麼重活累活。
她握著木棍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終停了下來。
好累。
原來打人這麼累的。
可雖然累,卻格外解氣。
積壓在她心頭將近兩日的這口鬱氣,終是消散了些。
沈攸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沈霖琿。
他被打得有些慘,有幾下她沒控制好方向,直接一棍子敲在他臉上,牙齒被打掉一顆,臉上淤青,口中吐血。
現下躺在地上,連咕涌都沒了力氣,只剩吭哧吭哧地大喘氣。
沈攸解了氣,手也很累,正想要丟掉木棍,可還未有動作,身後突然貼過來一具溫熱的胸膛。
她猛地一驚,下意識轉身想要出聲,然而唇瓣已經被一隻大手捂住。
耳邊一熱,男人的聲音低到近乎氣音,「別出聲。」
「下回打人,應該這麼打。」
話落,男人大手直接握住她拿著木棍的手。
握緊,舉起,砸落。
沈攸甚至聽到木棍劃破空氣時的聲音。
下一瞬,直接猛砸在沈霖琿膝蓋腿彎處。
「啪」的一聲。
木棍應聲斷成兩截,崩落到木柴堆上。
隨之而來的還有沈霖琿痛苦到極致的悶哼聲。
可也僅僅只有一聲,他便直接痛暈過去。
屋子裡徹底安靜下來。
沈攸手心甚至有些麻,心跳得飛快,人還是被他抱在懷中。
單薄脊背全然熨帖著他堅硬的胸膛,即使隔著衣物,那熱燙的溫度也依舊格外明顯。
「褚驍...」
她喃喃出聲,「為什麼不讓我出聲?」
許是剛才打沈霖琿耗費了太多力氣,沈攸腦子有些懵,甚至沒第一時間掙開他的懷抱。
褚驍不動聲色地收緊手臂,貪戀著這懷中的香軟。
那些在他心中隱藏許久的灰敗、失落,和每一次被她拒絕的黯然,在這一刻都得到了片刻慰藉。
他像是在大海中漂泊了許久的落水者一樣,緊緊抓住這唯一能救他出困境的浮木。
卻又怕抱得太緊,浮木會從自己懷中溜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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