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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瞬的受創蜷縮後,它很快又將檀秋祝纏得更緊。

「這個沒用。」師靈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他走上前來,握住離清緣的手腕,把她的手放下,說,「阿離,我來吧。」

「你來?」

被懸吊在半空中的檀秋祝嗤笑一聲,他已經被纏得很緊,脖頸都快被勒得喘不上氣,只能斷斷續續回話,「你能…這麼…好…心?」

師靈澈點一點頭:「我答應了阿離要配合她的。」

「而且——」他指尖忽然凝出朵粉白海棠,那海棠開得正好,在這幽暗陰森的根系深處顯出種詭異的嬌艷。

花瓣擦過離清緣的耳垂,那朵粉白海棠被師靈澈別至了她的鬢邊,此刻他正替她整理碎發,他笑了一聲,說:「阿離的手該用來握花,不該沾這些髒東西。」

檀秋祝脖頸都已被勒出紫痕,卻還偏要扯出抹溫柔到森然的冷笑:「百花仙君...咳...當年手刃親緣,承襲…百花之海時…也是…這套說辭?」

他喉間血沫隨著譏笑噴濺,正落在師靈澈青綠色的履頭。

「倒是難為妖主了,傷重至此還要操心舊聞。」

師靈澈指尖一息白光流過,利落並指切斷藤蔓,卻故意讓靈流擦過對方脊背舊傷,「不像我,只憂心阿離會不會踩到血污滑倒。」

他飛速掠身上前,表面是要接住墜落的檀秋祝,實際卻用著巧勁將人摔得更遠更重。

檀秋祝重重摔在腐葉堆上,跌落時震起浮塵簌簌,那葉片上長著刺針,扎得他後背鮮血更是淋漓。

離清緣跑過去,正俯身要扶,師靈澈卻搶先扣住她手腕:「當心他身上有藤蔓餘毒。」

師靈澈抬手,指尖順勢抹去離清緣頰邊濺到的血珠,在檀秋祝森冷的目光中對他勾了一個若有似無的笑。

檀秋祝撐著樹幹咳喘,染血的指尖硬生生插進樹皮裂縫:「仙君這般體貼…不知可曾…」

他又劇烈地咳了起來,咳到脊背都跟著顫動。

「師靈澈!檀秋祝!」離清緣各瞪他們兩人一眼,「出去了,你們愛怎麼打怎麼打,我現在還要找厭拂滿!」

離清緣就著檀秋祝的腰把他扶起,開口問:「表哥,厭拂滿在哪?」

「...不知道呢。」垂下的烏黑髮絲遮住檀秋祝眼底的情緒,他輕輕笑了聲,說,「可能已經死了?」

離清緣抓著檀秋祝往樹幹上一按:「表哥,別裝傻!」

檀秋祝的後背撞上樹幹,蹭在粗糲的樹皮處,傷口滲血更甚,卻偏頭避開她視線:「真不知道。」

「你身上有滄海的氣息。」她捏起他染血的袖角,嗅了嗅,「只能是厭拂滿的氣息。」

檀秋祝突然擒住離清緣手腕抵在胸口:「那你趕去給他墳頭上香?」

他掌心潰爛的傷口裡黏著葉片中的刺針,硌得她腕骨生疼。

一旁的師靈澈卻溫聲插話:「我猜,劍聖應該在——」

「閉嘴!」檀秋祝倏然拔出掌心的葉片刺針,甩出朝師靈澈飛去。

他轉頭沖離清緣冷笑:「這麼急著給舊情人收屍?」

「檀秋祝!」離清緣叫了一聲對方大名,想好好說話,但已是來不及。

檀秋祝已抓著她的手按向自己心口:「先把我埋了再說。」

這瘋子,聽不進去人話。

離清緣突然揪住他浸血的衣領:「表哥,我說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她的指甲掐進檀秋祝的鎖骨肌膚里,嘆了口氣道:「我救了你,自然也要救他的。」

檀秋祝悶哼一聲,扣住她後頸拉近,血腥氣噴在她耳畔:「他死透了,爛透了,你不用去了,可以了吧?」

這句話說完,他整個人倏然脫力下滑,額頭重重抵在她肩窩。

「從這過去,東南三里處,有處血潭。」師靈澈的聲音又冷不丁響起,他柔聲同離清緣道,「我猜劍聖應當在那處。」

此話一落,檀秋祝突然死死擒住她手腕,力道大得指節泛白,腰腹處又滲出更深血跡:「阿緣,你別去送死...」

「仙君。」離清緣掙開檀秋祝的手,轉頭對師靈澈指一指檀秋祝道,「賣我個面子,幫我留在這照看下他。」

而後,她轉身朝東南方向疾奔而去,靴底被冒泡的粘液腐蝕得滋滋響。

「師靈澈!」檀秋祝的聲線此時都有些不穩,但仍能聽出其中壓著的怒意。

「妖主,別生氣呀。」師靈澈笑了笑,也抬步往前,「放心吧,我陪阿離去,不會讓她有事的,至於你——」

一貫以溫潤純良著稱的百花仙君難得勾出那樣帶有明晃惡意的笑容:「你就好好在這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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