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周玠,祝荷一個眼神都不曾給,對此周玠只是咧了咧嘴。
在幾人勸說下,長河姑且不煩了,回到桌上吃飯,到底粗心大意丟了香囊,長河心中鬱悶,於是酒越喝越多。
祝荷曉得她心煩,便由著長河了。等回過神,長河已經癱再桌上,口中吐出一連串聽不懂的含糊話。
約莫念得是香囊。
祝荷搖搖頭,托起爛醉的長河,對連珠道:「阿珠,你招待下他們,我送姐姐回屋。」
連珠:「好,你去吧。」
薛韞山站起來道:「祝荷要不要幫忙?」
「不用。」
「好吧。」薛韞山低落垂眼,重新坐下來。
「嫂子,咳咳,我想去休息一下。」駱驚鶴忽而道。
祝荷:「那你隨我來。」
駱驚鶴:「殿下,下臣先告辭。」說罷,駱驚鶴緩緩站起來跟上祝荷,卻在這時,薛韞山冷不丁道,「駱大人,可要我扶您?」
駱驚鶴:「不必。」
覷著三人離開的背影,薛韞山壓低眉眼吃口悶酒,她就這麼走了,說實話今日還沒和祝荷講幾句話,對話少得可憐。
不過......比起周玠,他還算好的,思及此,薛韞山心頓時感受到寬慰,失落的心情稍微好轉,又吃了一口酒。
周玠:「薛公子,小心噎著。」
薛韞山臉蛋有些酡紅:「有勞殿下憂心,我不會。」
周玠短促哂笑,吃下一杯酒,道:「為何不跟上去?」
薛韞山:「未經祝荷同意跟上去太過冒昧,我可不像有的人。」
周玠微微眯起眼:「我有個疑問,薛公子的表字不會是叫小狗吧,看到主人就搖尾巴上去舔。」
薛韞山:「至少不會見人就咬。」
兩個你一句我一句,拌嘴斗舌,互不相讓,飯桌上風雲涌動。
周玠:「好一張伶牙俐齒,不知出了這個門,這嘴巴還能張開嗎?」
「當然了。」薛韞山回話,「還有,祝荷覺得我像貓兒,很乖的那種,招她喜歡,不像有的人,討嫌得緊,明知道祝荷不喜歡,還要湊上來,不要臉的傢伙,三殿下,你說這種傢伙是不是不要臉?既然心知肚明自己不受歡迎,為何還要登門?他這不是純粹找罪受嗎?」
周玠重重放下酒盞:「呵,何必五十步笑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