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佛家難道不准人動情嗎?渡厄法師你在出家前難道沒有喜歡過人?」
聽言,渡厄面色冷得掉冰渣子,目中有火,儼然被祝荷邪道歪理氣怒。
「你可還有羞恥心?」渡厄無法想像世間竟有如此人,竟把那骯髒的感情說得那般理直氣壯,甚至反過來詰問。
小看了她的嘴上功夫。
祝荷回:「法師,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我要告訴法師,我與渡慈法師並非親兄妹,我與他之間毫無血緣干係,關於這點,法師你不是早知道了嗎?」
「你忘了,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您就懷疑我與渡慈法師並非兄妹。」
「所以,我並未罔顧人倫。」
渡厄瞳孔一縮,他審視祝荷,心想既然與渡慈並非親生?那渡慈為何如此護她?
渡厄大膽揣測,或許祝荷與渡慈本來就不認識,她找上來後,渡慈不忍拆台,遂說祝荷是他妹妹。
渡厄與渡慈師出同門,與之相處十餘年,和從未聽渡慈提及過有個妹妹。
妹妹,無中生有也。
就算有,這個祝荷也疑點重重,或是居心不良的人特意送上山,就為破渡慈佛心......
收斂思緒,渡厄很快鎮定下來,不是兄妹更好,他又多了一個理由將祝荷趕走。
無論如何,今日他定要祝荷下山。
渡厄橫眉:「你不走也得走。」
祝荷惱了:「和尚,休要蠻不講理。」
「從你對師弟起了心思開始,慈雲寺就容不下你,下山吧,女施主,不要讓貧僧再說第二遍,否則休怪貧僧不顧顏面!」
祝荷咬牙道:「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麼著?」
「你若敢傷我,我就告訴哥哥!」
「只怕你沒機會去見師弟了。」
說罷,渡厄身後出現兩個身強力壯的武僧。
寒月的夜,從窗戶縫隙里鑽進來的風冷嗖嗖的,祝荷攏了攏不算厚的被褥,心里後知後覺有些許害怕。
然而,害怕無用,她得想辦法回去。
聽渡厄說渡慈得要十天才會出無相塔,那麼她就趁這十天裡想法子回山。
不能離開渡慈,祝荷如是告訴自己。
明兒先偷偷上山勘察情況。
次日祝荷喬裝打扮一番上山,發現山門安插了兩個僧人守衛,僧人目光如炬,不動聲色掃過進寺的香客。
看架勢就是在防她。
祝荷咬了咬牙,憤憤下了山。
一隻蝴蝶悄然飛過,祝荷沒注意到,沒過多久,祝荷便聽到清脆脆的鈴鐺聲,略顯耳熟。
祝荷一抬眸,迎面撞見執盲杖的連珠。
「連姑娘。」
連珠點了兩下盲杖,盲杖上系的鈴鐺亦響了兩下。
.
祝荷搬到連珠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