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磨牙:「周玠。」
周玠轉移話題道:「小荷,生辰快樂。」
祝荷怔住。
「你忘了,七月廿九是你生辰。」
「我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周玠話落,鬆開祝荷起身,命令外面的內侍把箱籠抬進來。
箱籠里裝著一頂金燦燦的花冠,花冠下壓著一套火紅色的嫁衣。
周玠拿起流光溢彩的花冠:「喜歡嗎?」
祝荷目及花冠,不得不說這花冠實在太美了,太精緻了,數不清的珍珠、寶石、金珠點綴,垂落的珍珠金線流蘇輕晃,寶光熠熠,這花冠比之鳳冠也不遑多讓。
想必箱籠裡頭配套的嫁衣肯定也是美到極點,奢靡到極點。
「我們今夜成親,我給你梳妝,小荷。」周玠語調止不住的喜悅。
祝荷撫摸花冠,勾了勾漂亮華麗的流蘇,「怎麼成?就一件嫁衣?一頂花冠?它們的確奢華,可我不止要這些。」
周玠明白祝荷是嫌潦草了,眸中划過一絲失落,改口道:「是我考慮不夠周到,太心急了,小荷,你給我些時日,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屆時他定要瘋狂撒喜糖,請全京城的人來吃他的喜宴,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讓所有人知道他和祝荷成親了,結為了夫婦。
越想越激動,周玠心跳如擂鼓,仿佛要從胸腔跳出來。
「嗯。」想必到那時他自己打造的戒指也差不多做好了。
周玠嘴唇顫抖,笑起來的樣子莫名透出幾分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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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秋風起,祝荷獨自用膳,在碗底發現一張紙條。
千秋節前夕,下了場雨,天氣濕潤透涼,祝荷來了小日子,後不小心掉進水池,病了一場。
這場病來得快,去得慢,到千秋國宴那天也未完全好,以至於周玠打消了攜祝荷赴宴的想法。
夜色降臨,大殿國宴開,歌舞昇平。
承乾宮側殿,祝荷咳嗽兩聲,許是覺得悶,遂打開窗戶透透氣。
窗外榕樹被夜風吹得沙沙作響,遠方隱約傳來唱戲聲兒。
月色當空。
周玠去赴宴,一時半會回不來,以防意外,她得抓緊時間。
今夜是最好的跑路機會。
前些時候祝荷收到長河的紙條,兩人終於聯繫上了。
周玠防著長河,又請長公主管束長河,以至於長河束手束腳。歷經千辛萬苦,才叫長河找著機會送紙條進來。
紙條上有字有一副潦草的圖:八月十五,玉漱閣。
長河想法與祝荷不謀而合,她原本便打算那日找機會跑,去找長河。
眼下長河來信,祝荷很是開心。
有她相助,祝荷十之八九成功跑路——只要祝荷順利出承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