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他柔情蜜意地喚,眼皮紅紅的,伸手欲意碰祝荷,又在半空中垂手。
「韞山,你推開我作甚?」祝荷冷不防道。
薛韞山糾結,期期艾艾道:「那個,我沒沐浴,身上臭。」
「我不介意。」說畢,祝荷抱住薛韞山,「韞山,謝謝你幫我解決我這輩子最大的隱患。」
祝荷越看薛韞山越喜歡。
我、不、介、意。
薛韞山被四個字砸得暈頭轉向,飄飄欲仙,痴痴呆呆。
好半天薛韞山才回神,試探道:「鶯鶯,你和那幾個人到底怎麼回事,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告訴我,我覺得有必要了解你的過往。」
「你真的想知道?」
「我當然要知道了。」薛韞山嚴肅。
二人對視。
祝荷鬆開薛韞山,陷入回憶,道:
「我與妹妹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賣了,期間被轉手數次,最後落到他們這群惡霸手裡,後來遇到一個好心人出手相救,我與妹妹這才逃出魔窟,不然我們可能早就死在哪個骯髒的窯子里,抑或是在漆黑潮濕的小屋裡被餓死、被打死、被凌辱致死,末了被丟到亂葬崗,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逃出生天后,我與妹妹毫無謀生手段,也不認識任何人,我們當過乞丐,做過小偷,和狗搶過食......」祝荷頓了頓,神色憂傷,搖了搖頭,不再訴說曾經的苦難。
「後來輾轉來到揚州,有一次我餓昏在路上,明廣白出現救了我,他給我無法想像的溫暖......接下來的事你便知曉了。」
薛韞山心疼極了,下意識抱住祝荷,用最熾熱純粹的情意編織成承諾:「鶯鶯,你相信我,我會對你好,不會再讓你和你妹妹遭受一丁點的苦。」
「對了,你別難過,那幾個人我會替你報仇的。」薛韞山眉眼冰冷。
「不了,我不欲再節外生枝,也不想再想起曾經,就讓它過去吧,你別找麻煩了。」
薛韞山盯死祝荷,冷冷一嗤,良久點頭。
祝荷佯裝思索,說:「韞山,我問你,你會不會介意我心裡還有明廣白?」
薛韞山心裡不爽,面上不顯,傲氣道:「不要小看我,我會讓你完全忘記那個負心漢的。」
祝荷:「我怎麼有點不敢相信?」
「你不相信我?茶鶯鶯,你是要氣死我嗎?」薛韞山窩火到要跳腳,動氣的臉蛋生動極了。
祝荷柔笑,眼中印出一點郁色:「我信,我信,但是你怎麼保證你不會變心?」
「反正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能讓我認定你,那是你三世修來的福分。」薛韞山誇誇其詞,隨後又道,「要是沒我在,指不定你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