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這都是我自願的。」明廣白眼中滿滿都是情意,「鶯鶯,不要推開我,讓我幫你?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不,我會想辦法的。」祝荷轉移話題,「我捉的蟋蟀薛公子都不要,我們去把它們放生了吧。」
明廣白無奈:「好,這幾個籠子他不要我要。」
「你又不養蛐蛐。」
「我是不養,但這籠子是你親手編織的,鶯鶯,我才發現你心靈手巧。」
祝荷莞爾,眼眸靈動:「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
明廣白心口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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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因降不下去的火氣,薛韞山在集市上一擲千金,簡直就是所有商販的財神爺。
商販們好吃好喝供著財神爺,非常恭維諂媚,薛韞山心裡的火氣漸漸消弭,心情一好,又是一筆錢花出去。
回府時帶了一車的物件,有一百隻蛐蛐,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數不勝數......
剛回來,薛老太太告訴薛韞山,說他哥和父親要回家了。
薛韞山第一反應是高興,第二反應是平靜下來,回了句知道了。
與他關係不大。
果不其然,兩日後的接風宴上,薛府上上下下的人齊聚一堂,全都在夸薛韞山的兄長,誇得天花亂墜。
薛韞山吃著瓜子聽,也由衷覺得他哥很厲害,把這家族廠業打理得井井有條,有他哥在天上頂著,薛韞山就專心做個吃吃喝喝的紈絝子弟。
次日,薛父閒下來後,本打算和自己小兒子說說話,關心關心他,可在得知薛韞山又買了一群蛐蛐回來,甚至為了養蛐蛐專門造個樓後,薛父怒了。
他把薛韞山叫到書房裡訓話。
「薛韞山!你什麼時候能收收你那玩勁,就不能和你哥學著點嗎?不求你像他一樣出類拔萃,至少懂事點,不要整天就只知道玩蛐蛐,你花在蛐蛐上面的錢還少嗎?就稍微收斂點不行嗎?你不知道外面的人全在說薛家小少爺就是個蛐蛐少爺嗎?」
「我就是個蛐蛐少爺。」薛韞山理直氣壯道。
「你——」薛父要被氣死了,「好,你這混帳有種,現在立刻去給我跪祠堂,給我抄十遍百遍的經書,什麼時候反省了,什麼時候就不用跪了。」
薛韞山被壓著進了祠堂,老太太和薛母得知此事,心疼死了,試圖勸薛父網開一面,然薛父態度強硬,就是不肯。
老太太和薛母只好來看望薛韞山,勸說他和自己爹服個軟,但薛韞山是誰?從來不知道服軟兩個字怎麼寫!
老太太和薛母兩頭勸說無果,無奈退了。
末了,薛韞山他哥過來看他,他哥心疼他,兩人遂互換了衣裳,薛韞山他哥代替薛韞山跪祠堂,而薛韞山藉此溜出來。
黃昏降臨,餘輝如金。
薛韞山閒庭信步走在街上,自言自語道:「想困住我?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