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我是說了我喜歡你,但我沒想過要與你在一起。」祝荷口吐荒誕之言,目光坦蕩,沒有哪個女人會像祝荷這樣。
周玠不作聲,直勾勾盯著祝荷,眸光銳利,似乎要在她身上看穿兩個窟窿。
良久,周玠哂笑:「你真的是祝荷嗎?」
祝荷臉不紅心不跳,溫溫柔柔一笑,天真無邪道:「周大哥,你是在開玩笑嗎?我當然是祝荷了。」
「祝福的祝,荷花的荷。」她解釋。
周玠不答。
四周歸於微妙的寧靜。
小半時辰後,所有的菜全部做好。
祝荷把菜端上桌,回頭細心洗了把臉,濯洗乾淨雙手。
堂屋四方桌上擺放一道又一道的佳肴,菜品豐富,有粉蒸肉、清蒸魚、糖醋排骨、蘿蔔豆腐湯、小炒牛肉、清炒筍乾、韭菜炒雞蛋等等。
香氣四溢,叫人垂涎欲滴。
祝荷又去拿一壺烈酒,親自斟酒,隨後將竹杯遞給周玠。
「周大哥,見諒,我忘記沽酒了,家裡只餘烈酒,姑且將就兩杯,莫要嫌棄。」
兩息後,周玠接下竹杯,指尖擦過祝荷的手指。
祝荷則以茶代酒敬周玠:「周大哥,今日在此恭謝周大哥網開一面,我祝荷感激不盡。」
說罷,祝荷一口飲干茶,周玠笑了下,手指摩挲過杯口,沒嫌棄這劣等的酒,仰頭吃盡。
祝荷嫣然,熱情地給周玠續杯,嘴裡不忘說:「今日若有招待不周,懇請周大哥見諒。」
周玠又吃一口酒,喉嚨燒灼,腦中嗡鳴,他以含情目凝她——就連自己也未曾察覺自己行徑。
「想必周大哥等許久了,吃飯吧,周大哥,多嘗嘗菜,也不曉得合不合你胃口。」祝荷說。
周玠:「那就來檢驗檢驗你的話。」
周玠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口中,細細咀嚼,祝荷緊張地等待:「周大哥,如何?」
「也就勉勉強強。」他輕飄飄評價。
祝荷聳拉眼:「周大哥試試其他的菜。」
周玠依次將桌上的菜品嘗個遍,祝荷問:「周大哥,這幾道菜可有你滿意的?」
話音未落,周玠忽然感覺頭暈眼花,眼皮沉重,面前的祝荷從一個變成兩個三個,重影疊疊,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麼,緊接著周玠兩眼一黑,頃刻間倒在桌上一動不動。
對此,祝荷淡定地吃口茶水,手支起下巴,用指尖戳周玠的額頭,拔高聲音喊道:
「周大哥?周大哥?你怎麼了?」
周玠沒反應,確認已昏死。
為確保萬無一失,桌子上所有的菜俱被祝荷下了適量迷藥,就連酒里也有,而解藥在茶水裡。
祝荷牽起淡淡的笑,先夾了一塊軟爛的魚腹肉吃掉,才攙扶起周玠,對準他的臉就是一巴掌下去,淡聲道:「我的脖子好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