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很大,祝荷打眼望去,正巧與為首的人對上視線。
來者不善。
祝荷沒有移開視線,只是蹙了蹙眉,從容不迫,憂傷的眼神帶著陌生的打量。
為首人在幾個高壯男子中顯得尤為突出。
一身玄色窄袖衣袍,袖口系一對漆黑繡紋護腕,腰束革帶,肩寬腿長,通身有種不拘的鬆弛感。
再看面相,容貌俊美,五官張揚,稜角分明,生一雙含情熠亮的桃花眼,卻透出一股子囂張勁,左眼瞼下破開一道約莫一寸的月白色傷疤,有點兇相。
一瞧便知不是好惹的貨色,像聞著味兒就亂咬人的瘋狗。
祝荷目光短暫停留在周玠眼下的月白傷痕。
彼時,周玠目光掠過躺在地上的駱驚鶴,語調輕慢:「這誰?」
「老大,這好像是祝婆娘的小叔子,是個病秧子。」
「哦。」
幾人目光匯聚在駱驚鶴身上。
躺在地上的駱驚鶴意欲爬起來,然頭目暈眩,疼痛的身體綿軟無力,無法逃離狼狽不堪的處境。
駱驚鶴閉上雙目,如一灘死水。
「喲,這是怎麼了?」周玠輕飄飄問。
祝荷察覺駱驚鶴的動作,沉默一瞬,忙不迭靠近,扶他起來時,卻瞥見駱驚鶴死水一般的臉上掠過噁心厭憎的情緒,頰肉隱隱抽搐。
猶豫片刻,祝荷自顧自把瘦成皮包骨的駱驚鶴抱起,輕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駱驚鶴全程麻木,身體僵硬,枯木似的十根手指死死攥住衣料。
祝荷視而不見,安置好他,遂擋在他面前,對著眼前的不速之客開口。
「不知幾位貴客上門有何貴幹?」
話一出口,便是燕語鸝聲,嬌媚婉轉,悅耳微醺,有種特別勾人韻味,叫聽者心痒痒。
原身聲音與祝荷上輩子的聲音一模一樣。
周玠眸光微動,視線回到祝荷身上,婦人模樣與從前並無差別,只是今兒這祝荷似乎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砰,砰。」有什麼在暗中跳動。
旁的幾個人愣住,恍然想,這寡婦聲音怎麼這麼好聽?比那些專門唱曲兒的歌伎更厲害!
以前為何沒感覺?
一個瘦高的青年回過神,冷笑道:「喂,死婆娘,才一個月不見,你就忘了我們?我們可不是貴客,我們是你老子。你是不是想賴帳?前幾次來收債,你哭著求我們再寬限寬限,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們老大同意了,可現在你一副貴人多忘事的樣子,是想當老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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