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府內,安平公主於庭院中安坐,四周靜謐而略顯清冷。庭院中,幾株紅梅傲雪綻放,更添幾分孤寂感。
她將手中熱酒遞向身旁的趙書晴,問道:「今日怎有空來見本宮?」兩人有交情,但不深。
趙書晴接過熱酒,淺抿一口,說道:「想與安平公主商議一事。」
「你趙家之事,本宮實難出面。」安平公主為免和親,設計嫁給了周康平,如今自身尚自顧不暇,哪有心力幫襯他人。
「我明白。」所以,趙家出事之時,趙書晴從未想過求助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看似新皇最為寵愛的妹妹,實則不然,當年若不是公主發現端倪,恐怕此刻早已被送去南獠和親。
趙書晴將趙承煜的一把摺扇置於安平公主面前,說道:「這是我兄長遺物,還望公主笑納。」
言罷,起身行禮:「明日午時,晉安侯府不遠處的雁回川,還望公主屆時前往。」
雁回川乃是貫穿京城的河流。
安平公主望著石桌上的摺扇,眼底湧起一絲哀痛。
趙書晴福身告辭。想當年,京城愛慕趙承煜的女子數不勝數。安平公主便是其中之一。
趙書晴一出公主府,拐角就碰到蕭慕止。
蕭慕止正在買冰糖葫蘆,趙書晴並未上前打招呼,朝前走去,又到一個拐彎,忽然一根色澤不錯的冰糖葫蘆遞到她面前:「趙承煜應該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會把自己的遺物拿來隨意送人吧。」
趙書晴毫不意外蕭慕止會知道自己的行為,接過冰糖葫蘆:「蕭王爺本領可真是神通廣大啊。」
趙書晴一語雙關,暗諷他昨夜耍計謀支開她,今日又在公主府碰見,她可不信這是巧合。
蕭慕止並未做過多解釋,指著冰糖葫蘆:「昨夜謝禮。」道完,便消失了。
趙書晴輕輕轉動著冰糖葫蘆,鼻尖陡然一酸。二哥總與她鬥嘴,唯有大哥,會偷偷給她買這些女孩子愛吃的甜物。
趙書晴強制性壓下自己心中酸楚,咬下一口裹著透明的糖的山楂,還沒來得及感受這一口的酸甜,眼角餘光就看到晉安侯府的僕人四處張望找她。
她深吸一口氣,把手中的冰糖葫蘆,給了一旁玩耍的孩子,走了出來。
「是來尋我嗎?」趙書晴問。
侯府的僕人看到趙書晴宛如看到救星跑過:「夫人不好了,曲夫人大鬧侯府!」
曲夫人為何是今日前來?
趙書晴給了蘭兒一個眼神,蘭兒心領神會。
趙書晴大步向前,對那僕人道:「快,與我一同回府!」
蘭兒轉身朝公主府奔去。
僕人見蘭兒往不同方向跑去,正要發問,卻被趙書晴拉回注意力:「究竟發生何事?我昨日不是已將曲夫人勸回了嗎?」
僕人趕忙跟上趙書晴的腳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知。
原來,張嬤嬤一大早就去了曲家,竟說要曲家姑娘給朱家那小子做妾室,還大言不慚地稱,若曲姑娘能入朱家為妾,那是曲家的福氣。言語間頗為傲慢無禮。
曲夫人心中悲憤難平,一氣之下,便讓人將曲副將的棺木徑直抬到了晉安侯府大門口。
趙書晴趕回晉安侯府,只見往日森嚴肅穆的大門前,此刻圍滿了人。。
曲夫人帶著年僅八歲、身披麻孝的幼子,跪在侯府門口,一旁的鄉親們交頭接耳,神色頗為不善。幼子身旁,一位清麗少女哭得幾近暈厥。
「夫人?」僕人不明所以地催促著。
趙書晴又上前兩步,便瞧見了沈老夫人與張嬤嬤。沈老夫人滿臉不悅,神色倨傲;張嬤嬤則一臉刻薄相。
趙書晴低聲問道:「侯爺呢?」
僕人答道:「已經派人去請了。」
此時,隔壁刑部尚書府的管家正從側門探頭探腦,朝這邊張望。
趙書晴走上前去,沈老夫人見到她,厲聲呵斥道:「一大早不知死到哪裡去了,還不趕緊把這些人打發走,真是晦氣!」
沈老夫人說罷便要離開,趙書晴站在不遠處,高聲喊道:「老夫人!為何不請曲夫人進府一敘呢?」
這語氣明顯不同尋常,沈老夫人停下腳步,滿臉不悅地回過頭:「她帶著這晦氣之物前來,分明居心不良,你竟還讓我請她進府,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看侯府的笑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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